麼事?
我像是沒聽見他這句話似的,左看右看,說:“潮哥,怎麼就你一個人啊,你那幫形影不離的兄弟呢?”
潮哥繼續苦著臉:“我現在連自己都養不起,哪有功夫再關心他們啊。”
我哦了一聲,說潮哥,你在我的地盤上打劫,算是踩過界了吧,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潮哥耷拉著臉:“巍子,生活所迫啊……”
我狠狠墩了兩下,潮哥又叫起來:“我錯了、錯了,以後再也不過來了!”
我從地上撿了根樹枝,往潮哥的大腿上抽,一邊抽一邊說:“連小學生你都搶,你還是個人嗎,我都替你丟臉!”
潮哥嗷嗷的叫,不停地說著不敢了、不敢了。
抽了他有十幾下,潮哥突然“嗷”的一聲,閉上眼睛不動彈了。我站起來,用腳踢了踢他的屁股,說行了,別裝死。
潮哥還是不動。
“花少,把那磚頭給我撿過來。”
“別別別……”潮哥一下就跳了起來。
我又踢了他一腳,說潮哥,你到底怎麼想的,小學生的錢你也搶?
潮哥捂著屁股:“巍子,說出來怕你不信,我這真是生活所迫,到現在早飯都沒吃呢,肚子餓的咕咕叫,不信你聽……”
“德行。”
我從兜裡摸出五百塊錢,說拿去吃飯吧,但是別亂花,要是讓我發現你去麻將館什麼的,我把你腿給打折!
潮哥一看見錢,兩隻眼睛就放出光來,嘴裡說著好好好,伸手就要接錢。接到一半,動作又停了,面容也變得謹慎起來:“巍子,你這是……”
“幫我幹胡風。”我說:“幹完以後,再給你五千。”
“那算了,我幹不過。”潮哥放下手,一臉悻悻的模樣,“這錢我掙不了。”
“幹得過,龜哥和小剛已經加入了,再加上你,咱們綽綽有餘。”
“他倆也加入了?!”潮哥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為什麼?他倆為什麼會答應?”
我說你別管人家倆為什麼會答應,反正你來不來吧,不需要你出多大的力,完事以後還有錢拿,你真不考慮考慮?
聽說龜哥和小剛都答應了,潮哥有點心動的模樣,但嘴裡還是嘟囔著:“不好打吧,胡風手底下那麼多人,而且好手不少……”
“拿下胡風以後,學校門口那條街也是我的了,以後分成的紅利有你一份。”
潮哥的眼睛頓時放出光來,喉嚨也使勁吞嚥了幾下,大大咧咧地說:“咱哥們之間還提錢幹嘛,提那玩意兒多傷感情。你都是貧民街的老大了,我自小就是貧民街混的,本來就應該聽你的調遣,你就說什麼時候幹,我肯定配合你,錢不錢的就……”
我狐疑地看著他。
潮哥趕緊說:“當然,該給還是要給的,不能白忙活一場,是不是?”
就這樣,我和潮哥的交易也達成了,我讓他拿著五百塊錢先去吃飯,隨後有什麼事了會再聯絡他的。
像潮哥這種老油條,你跟他談情、談義,那沒有用,他眼裡只認一個字,那就是錢。對潮哥來說,誰有錢誰就是祖宗——不要覺得這種人就不好,其實相比需要盡心盡力去圍攏的人來說,這種人反而更加簡單,用錢就可以搞定他了。
就好像男人談戀愛和找小姐一樣,談戀愛不光需要花錢,還需要用心和用情;找小姐就沒那麼複雜,錢貨兩清,清清爽爽,沒有那麼多的麻煩。
當然,事後他又跟別的更有錢的主兒走,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過目前看來,應該也不會有更有錢的主兒會看上潮哥。
至於我和潮哥說龜哥和小剛都加入了,那是唬他的,是為了讓他更加放心的跟我。龜哥現在確實加入了,但小剛那邊還沒有動作。
不過話說回來,我在來找潮哥之前,確實準備先去找小剛的,奈何能夠搞定小剛的人到現在還沒出現。
“樂樂哪去了?”我說:“約定的時間早就到了,他搞什麼鬼?”
“不知道啊,樂樂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楊帆也是一臉迷茫。
花少微微沉吟一下,說:“估計是又迷路了。帆子,你到周圍找一找他,估計就在附近。”
“好。”楊帆立刻調頭就走。
我和花少在遊戲廳門口等了一會兒,就看見楊帆帶著樂樂遠遠地過來了,樂樂邊走還邊罵,說我們這找的是什麼鬼地方,害他在附近兜了好幾個圈子也沒找到。
我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