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似乎心虛不敢看我。我的心裡不禁又有點小九九,不會是又被劉德全給騙了吧?
過了一會兒。劉璨君匆匆跑了出來,在劉德全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劉德全面色驟變。
我的心裡頓時咯噔一聲,岩石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我趕緊問:“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岩石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估計我都擋不住李皇帝的滔天怒火了。嶽公子已經逃離,如果岩石再有意外,李皇帝必然大發雷霆,惡戰也將提前到來。
劉德全趕緊說道:“王峰,你說的那個土曜使者,是不是渾身肌肉的那個漢子?”
我說對,就是他,他怎麼樣了?
劉德全的面色頓時有些躊躇,不安地說:“原來是他呀,你怎麼不早說?”
我頓時急了:“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劉德全說:“是這樣的,今天稍晚的時候,一個渾身都是肌肉的漢子突然闖進山嶽會所,讓我們把岳家的地盤給交出來。王峰啊,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雖然聽過七曜使者的大名,但是因為裡面的成員經常變換,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個。我們底下的人以為只是普通鬧事的,所以就把他打了一頓,然後丟到儲物室裡關起來了,現在他。他…;…;”
“他怎麼樣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劉德全嘆了口氣,似乎狠了狠心,繼續說道:“現在他受傷挺重的,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原來只是受了點傷,沒死就好,否則沒法跟李皇帝交代了。我鬆了口氣,說你先把人送出來再說。
劉德全又吩咐了劉璨君幾句,劉璨君便飛奔進會所之中。又過了一會兒,會所之中出來幾個漢子,他們手裡抬著一個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壯漢,正是土曜使者岩石。
岩石的傷確實很重,渾身上下血跡斑斑的。數不清的刀傷、拳傷,半條命都丟出去了,躺在地上連動都不能動,只有一雙眼睛還在睜著,看上去十分可憐。
也是,四聯的這麼多高手在這,他還能保住條命已經不錯了,這情況至少一個月下不來床啊。
唉,這就是不聽我勸誡的下場!
岩石被放在了我的身前。
現在的岩石,身上哪裡還有傲氣,只剩下一身的悔恨和屈辱。我蹲下身去檢查他的傷勢,岩石滿臉懊悔地看著我。又咬著牙說:“王峰,你幫我報仇啊,把這幫傢伙全部弄死!”
身後的兄弟看到岩石這副慘狀,也是個個義憤填膺、群情激奮,鼓動著我為土曜使者報仇。
我心裡想,報個屁仇,岩石能有現在全是他咎由自取,根本就怪不了別人。而且因為這傢伙的魯莽行事,害得我差點都落入劉德全的圈套之中,現在能撿回來條命已經不錯,還想讓我去和四大家族的聯盟拼命,我才沒有那麼傻吶。
只是,身後的眾人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們一來看到土曜使者被人打成這樣怒火中燒,二來自恃人多想要仗勢欺人一下,所以報仇的呼喊一浪高過一浪,搞得我都有點下不來臺,好像不揮師攻入山嶽會所就顯得我懦弱了。
唉,一幫看不懂局勢的傢伙!
正當群情激奮,我又無力阻止的時候,對面的劉德全突然狠狠喝道:“是誰把土曜使者打成這樣的,給我帶出來!”
過了一會兒,兩個漢子便被五花大綁地送了出來,齊齊跪倒在我的面前。兩個漢子均是泣不成聲。連連磕頭,哭道:“我們真不知道這是李皇帝他老人家手下的土曜使者,才犯下了這樣的大錯,求峰哥放過我們吧!”
“兩個王八蛋,動手之前為什麼不弄清楚身份,搞得我們現在下不來臺!”劉德全一邊罵,一邊狠狠踢著這兩個人,將他們踢得翻來覆去、連連求饒。
岩石躺在地上,吃力地對我說著:“不是…;…;不是他們!”
我當然知道不是他們,就憑這兩個無名之輩,也想把岩石傷成這樣,那是痴人說夢。在岩石身上。我甚至看到了很嚴重的鈍傷,顯然是瘋牛那柄大鐵錘造成的,不知道當時有多少高手圍攻岩石,現場之慘烈我只用腦子想想都能猜出個幾分來。
但,現在又能怎麼辦呢,難道我還真的拼上這條命去給岩石報仇?
劉德全把這兩個替死鬼推上來,顯然就是要給我臺階下,我既然不願和他們硬碰硬,當然就要就坡下驢。
“王峰,這兩個人交給你了,認打認罰隨你處置!”劉德全惱火地說著,又踢了那兩人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