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並沒有戴面具,而是以王巍的身份走了出去。
春天的早晨依舊寒冷,雖然太陽已經升了起來,光芒普照著整個大地,但是冷風依舊颼颼如刀,鎮上早起上班的人都裹著棉服、縮著脖子,哆哆嗦嗦地趕路。
我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往外面走,同時還活動著手腳,做出一副熱身的樣子往前面走。走了十幾步,就到了程家父子和李媽媽藏身的小巷,三人真的在這生生凍了一夜,三張臉都是又青又白,渾身也是哆嗦不已,可見凍得夠嗆。程家父子也就算了,畢竟還有我的命令,不敢隨便離開,李嬌嬌她媽竟也在這凍了一夜,真是難以理解她的腦回路了,就這麼想親眼看到我倒黴嗎?
我走過來的時候,三人當然也看到了我,都是一副緊張的模樣。程大力第一個發難,哆哆嗦嗦地說:“王巍,你去哪裡?”
我也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說你們在這幹嘛呢?
程大力說:“你不用管我在這幹嘛。我就問你要去哪裡?”
我直接樂了,說你不讓我管,難道我就讓你管了嗎?
我一邊說,一邊繼續活動著手腳往前面走。三人以為我要逃跑,都想出來攔我,但他們剛走兩步,我就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他們:“想幹什麼?”
我好歹也是羅城老大,威名還是有幾分的,三人頓時都不敢動了,呆呆地看著我。
我繼續故作兇狠地說:“再敢跟著我,要你們命!”
說完以後,我便繼續往前面走去,三人果然不敢再跟來了,可用餘光可以看到他們一個個都很焦急。我能理解他們,畢竟在這守了一夜,眼看著火曜使者馬上來了,我卻又要走了,能不急嗎?
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每往前走一步,他們就臨近崩潰的邊緣一步。
我往前溜達了十來步,估摸著他們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又轉身走了回來,仍舊活動手腳,做出一副熱身的樣子,邊走還邊念道:“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啊!”
等我走回來的時候,可以看到他們一副鬆了口大氣的模樣,好似劫後餘生一般。
但我一個轉身,又往前面走去。如此反覆了七八趟,就裝作在鍛鍊身體,便足夠把這三人玩得死去活來了,他們的心情忽高忽低,簡直像過山車一樣刺激,真是花錢也找不來這麼好玩的遊戲?
運動得差不多了,我才返回家去。孫靜怡已經走了。她還要去羅城上學。我端了碗小米飯蹲門口吃,熱氣騰騰的小米飯配香噴噴的土豆絲,勾得不遠處凍了一夜、餓了一夜的三人直流口水,距離精神崩潰又近一步。
其實以三人的能力,叫人過來送點吃的不是問題,但是我昨天晚上已經告誡過他們了,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尤其別讓外人再過來了,所以他們也只能餓著、凍著。
舒舒服服地吃完飯後,我便返回家中。
這時候,我的電話再次響起,又是程大力打來的。這一次,程大力真是要崩潰了,問我到底什麼時候過來?
我說馬上,兩三分鐘。
程大力頓時激動無比:“好好好,我們等著你。”
掛了電話,我便跟我媽說計劃準備實施,讓她到時候一定要配合我。我媽正在洗鍋,白我一眼,說了聲無聊。我過去捶我媽的肩膀,說好嘛,我知道你心胸寬廣,不願意和他們幾個計較,就當是陪我玩遊戲了行吧?
我媽嘆了口氣。說去吧,別玩得太過火了。
我說好的,便立刻返回屋中,迅速戴上人皮面具,換上王峰的衣服,從窗戶翻了出去。
沿著昨天的路線,又繞到了那條巷子的後方。三個倒黴蛋看到我後激動的不得了,迅速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說著,有叫使者先生的,有叫使者大哥的,感覺就是讓他們叫個爹,他們也很願意。
他們告訴我說,王巍一晚上都在屋裡,就是早晨有過一點動靜,似乎準備逃跑,但是被他們給罵回去了。
嘿,這幫吹牛逼的。
我驚訝地說:“王巍好歹是羅城老大,還能被你們給罵回去?”
程大力說:“羅城老大怎麼了,現在我統領羅城商界,結識達官貴人無數,還有李皇帝做後盾,他見了我照樣得跟孫子一樣。”
李嬌嬌她媽也說:“對對對,我罵他,他根本不敢還嘴。”
我的心裡哭笑不得,心想你們可勁兒在這吹吧,一會兒叫你們統統都哭出來。我嘴上說:“你們幹得不錯,這次要能抓捕王巍,你們可算首功,李皇帝也不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