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我爸把這玩意兒放到枕頭底下幹嘛,但他拿了這柄鋼刀,便氣勢洶洶地往外面走,顯然現在就要去收拾馮天道。
我嚇了一跳,真沒想到我爸能有這麼衝動。這裡可是馮家,上上下下、裡裡外外也都是馮家的人,我爸就算想幹點什麼也該謀劃下吧,逼得馮天道狗急跳牆怎麼辦?
我正想勸他幾句,我媽已經開了口:“給我站住!”
我爸很聽我媽的話,立刻就站住了,回過頭說:“老婆,你別勸我,我今天非得收拾馮天道這狗東西不可…;…;”
不等我爸說完,我媽再度開口:“你給我跪那去!”
“你嚇唬誰呢?!”
我爸眼睛一瞪,一副要爆發的樣子,接著把手裡的鋼刀往地上一拋,乖乖地走回衛生間去往搓衣板上一跪,嘟囔著說:“跪就跪嘛,你說話就不能溫柔一點…;…;”
我:“…;…;”
我雖然無語,但是也能接受,因為我家一直都是我媽當家。我媽下了床,接著朝我倆走過來,先對我說:“兒子,你告訴我們是沒錯的,但是方式要改變一下,畢竟你已經答應過千月了,我們可以對敵人言而無信,但對朋友要一諾千金,知道了嗎?你暗示我們就好,我和你爸都是聰明人,能夠明白你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我爸在旁邊說:“對嘛。怎麼能傷一個愛你的姑娘呢,每一個姑娘都是天使,要用心呵護她們才行…;…;”
不等我爸說完,我媽飛刀一樣的眼神已經朝他射了過去,我爸立刻閉上了嘴。
“說啊,怎麼不說了?”
“點到為止,點到為止。”我爸訕笑著
我媽轉身對著我爸,繼續說道:“還有你,咋呼什麼呢,馮天道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拿個砍刀嚇唬誰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趁機站起來而已,你就給我乖乖跪著吧。什麼時候交代了花酒的事,什麼時候再站起來!”
我爸把腦袋聳拉了下去,像個洩了氣的皮球,顯然那點小心思全被我媽給猜中了。
不過聽到我媽這麼說,我的心裡也稍稍安了下來,我知道我爸和我媽其實早有對策,他們對馮天道比我要看得透徹。
果然,我媽接著對我說道:“兒子,馮天道當年和你爸的感情確實很好,也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爸今天才放過他的。不過就像你爸說的,他只是暫時留住了馮天道的腦袋,具體要怎麼做還要看他將來的表現。畢竟現在馮天道也沒怎麼樣。只憑一句沒出口的話也沒法定他的罪…;…;”
然後,我媽跟我說了一下她和我爸商量好的計劃。
一個可以試探出馮天道真心的計劃。
馮天道如能過關,我爸以後繼續把他當兄弟;如果他過不了關,那就要了他的命。
狠,非常狠。
因為馮千月的關係,其實我很希望馮天道能夠過關,畢竟我也不想看到馮千月傷心難過。但最後結果怎樣,還是要看馮天道自己的造化了。
明白了我爸和我媽的想法以後,我就告別他們,出了房間。離開之前,我又看了我爸一眼,他還苦巴巴地跪在搓衣板上,真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不過我也沒法給他求情,我也不想引火燒身啊。
畢竟誰也不敢得罪我媽。
所以,對不住了爸,原諒我這個沒用的兒子吧。
在我爸祈求的目光中,我無情地關上房門。
接下來的幾天裡,一切如常,什麼事都沒有,馮天道依舊鞍前馬後地對待我爸,要多忠心有多忠心。我和馮千月也度過了比較幸福的幾天,現在我們終於能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我們幾乎把她家莊園的每一個角落都走遍了,我們一起沐浴過清晨的陽光,也遙望過火紅的晚霞。
不過因為馮天道的事,其實我的心裡一直沉甸甸的。
可惜這件事情,我不能和馮千月說。
而在這期間裡,也沒聽說劉德全有什麼動靜,顯然經過那天的事後,他已經失去了和我們爭鬥的勇氣,省城也前所未有的一片祥和。但是誰都知道,小閻王這個陰霾仍舊密佈在整個城市上空,深藏在每一個人的心中,只要小閻王一日不死,他們都得引頸待戮。
三天以後,我舅舅終於好一些,能夠下地行走和吃飯了。
對我舅舅來說,外傷好治,內傷難醫。
於是進帝城找大夫的計劃又被提上日程。
這一天,我爸將所有人召集起來,宣佈了幾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