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難道想借助別人的手將我殺掉?
在我疑惑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砰”的一聲跌落在地。
在我摔在地上的同時,就有四五個漢子齊齊朝我撲了過來,他們就好像餓了好幾天的野狼,眼睛都冒著綠光,兇狠地朝我撕咬而來。我吃了一驚,如果這是戰場,總會分成兩派的吧,他們怎麼知道我是哪派的,就這麼朝我隨隨便便撲過來了?
還不等我考慮這些問題,這幾個人已經撲到我的身前,他們像是搶食獵物一樣,生怕落後別人一步,個個都想搶先把我殺掉。
當時的我,已經被都察院的人折磨了好幾天,還滴水未進、滴米未進,身上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但,或許是求生慾望極其強烈的緣故,我猛地用手一撐地板,身體便往旁邊滾了出去。
這麼一滾,這些人便沒有撲到我的身上,而是兩兩相互撞在一起。讓我意外的事情又發生了,這幾個剛才還同仇敵愾想要殺掉我的傢伙,現在竟然互相扭打、廝殺起來,他們就像瘋了一樣地攻擊著對方。而且各種手段都用上了,不光用拳頭打,還用嘴巴咬,真的和瘋狗無異。
我吃了一驚,不斷往旁邊滾著,想要遠離這個瘋狂的地方,過程中不斷有人攻擊著我,只是被我極限求生一樣的狀態給避開了。我注意到,這裡每一個人的眼神裡都是瘋狂的、充滿殺戮的,而且不分敵我,無差別地格鬥著,隨隨便便的兩個人都有可能廝殺、戰鬥。
沒錯。這裡的戰場根本不是分成兩派的,似乎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一派,他們的目標就是幹掉身邊的人!
我參與過無數次的戰鬥,也見識過無數個戰場,但像這樣的戰場還真是第一次見。我著實吃驚不已,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我竭盡全力不斷地往旁邊滾著,不斷躲過一個又一個人的攻擊,身子終於滾到了牆邊,躲在了某個長排椅的下面。
排椅下方漆黑無比,暫時沒人能注意到我了。我吃驚地望著外面的戰場,仍舊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廳裡面少說也有幾百號人,他們瘋狂地戰鬥著、廝殺著,有時候四五個人圍攻著一個人,有時候剛才還協作的兩人,轉眼間又扭打在了一起…;…;
這場面,說是來到地獄也不為過!
我沒搞清狀況,這裡的一切都讓我感到震驚和迷茫,只能躲在排椅下面不敢出來。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貿然出去的話,真有可能會被這群瘋狂的人撕成碎片。
我不明白他們這是怎麼了,喝醉了,還是嗑藥了,為什麼一個比一個神經,一個比一個瘋狂?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有兩個傷痕累累的漢子突然從混戰中衝了出來,他們和我一樣在逃命、在逃亡,想要遠離戰場。他們連滾帶爬地撲到我藏身的這個排椅前面,坐在一起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他們的手也緊緊握在一起,似乎彼此依賴、彼此依靠。
看多了場中不分敵我的無差別格鬥,突然看到兩個緊緊相依的人,還真有點感到珍稀動物的感覺。這兩人一個胖、一個瘦,都受了不輕的傷,個個鼻青臉腫。身上也血跡斑斑,顯然剛經歷過一場惡戰。
兩人靠在排椅上面,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看上去特別的累。那個胖子一邊喘氣一邊說道:“休息一會兒,休息一會兒再上去打,這次一定要聯手幹掉一個傢伙!”
那個瘦子沒有答話,仍在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胖子忍不住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哥們,你幹嘛,我和你說話呢?
瘦子沒有答話,反而把頭給低下去了。
胖子轉過頭來。說:“嘿,你幹嘛不說話…;…;操,你哭什麼?”
我從排椅下面看過去,只能看到那個瘦子的側臉,但也看到他的臉上果然掛滿淚痕。瘦子吭哧吭哧地哭著,一邊哭一邊說:“哥,我有點扛不住了,這裡的人都好強啊,即便是咱倆聯手,也很難幹掉哪一個人,我有點後悔到這地方來了,咱在外面生活得多逍遙、多自在啊,幹嘛要吃這個苦呢…;…;”
“嘿,你這傢伙!”
胖子摟著瘦子的肩膀,笑呵呵道:“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別人能透過這道考驗,咱們怎麼不能?在外面有什麼好的,飢一頓飽一頓,還是投靠一個大組織好,起碼吃飯是不用發愁了。兄弟,咱們那麼多風風雨雨都扛過來了,這點困難又算得了什麼?咱倆齊心協力,只要能幹掉兩個人,就能正式加入夜明的兵部,到時候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這胖子確實有幾分大哥的風範。不斷鼓勵著他這個兄弟,讓他的兄弟重拾信心、堅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