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舊想不明白怎麼回事,就是隱隱覺得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我又返回到了東廂房的門口,等待著黑刀南宮的召喚。
也不知道房間裡面怎麼樣了,進展到哪一步了,只能乾等著。
等著等著,終歸有點無聊,想起黑刀南宮之前教我的對付沙漠狐的法子,忍不住在腦海裡面推演起。腦子裡面彷彿有兩個小人,一個是沙漠狐,一個是我。你來我往、十分熱鬧。
我雖然不是個武痴,但也挺喜歡功夫的,否則不會堅持這麼長的時間。想著想著,不禁興奮起來,覺得渾身熱血澎湃,彷彿要有什麼東西衝出體內,當時再也忍不住了,從旁邊衛兵腰間抽出一柄鋼刀,也不管現場適不適合,就“唰唰唰”的劈砍起來,將王家刀法從頭到尾耍了一遍。
院中的氣氛雖然嚴肅,但實際上大部分人並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不敢說話、不敢聲張。突然看我耍起刀來,一個個都朝我看過來,我耍刀也是一把好手。王家刀法早就爛熟於心,更何況我現在已經到了暗勁外洩的境界,耍起刀來更是一個痛快、瀟灑,四周眾人也忍不住開始為我喝彩。
“好,耍得好!”
“原來王巍的本事這麼高啊,真是讓人開眼界了!”
“嘿嘿,能做南宮隊長身邊的紅人,你以為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的嗎?”
四周的喝彩聲越熱烈,我的興致也就越高,更加肆意地舞起刀來。我已經很久沒有耍過刀了,還以為自己忘得差不多了,沒想到還是這麼嫻熟,原來這玩意兒和騎車、游泳一樣,只要學會,再也不會忘了。
我耍得越來越盡興,鋼刀上下翻飛、密不透風,彷彿沙漠狐就在我的身前,我正和他展開一場激烈的決一死戰……
與此同時,大寨主屋內。
大寨主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黑刀南宮跪在他的面前。苗冰駱則在一邊嚶嚶哭著,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啪!”
大寨主猛地拍了一下扶手,喝道:“南宮,我是和你說過,將來會把女兒許配給你,可這也不是你肆無忌憚的理由!怎麼冰駱和其他男生正常交往,你也要干涉呢?!”
說到這裡,旁邊的苗冰駱哭得更大聲了,彷彿她比竇娥還冤。
“父親!”
苗冰駱撲到大寨主的腿上,嗚嗚地說:“我對南宮一片真心。他卻這麼猜疑我、詆譭我,我實在是太難過了,您一定要為我出頭啊!”
苗冰駱是大寨主的親生女兒,哪有父親不疼女兒的?苗冰駱哭得越傷心,大寨主就越惱火。指著黑刀南宮說道:“你今天給我一個說法!你和冰駱如果不合適,以後也不用再發展了。”
黑刀南宮抬起頭來,看著趴在大寨主腿上的苗冰駱,輕輕嘆了口氣。
接著,黑刀南宮從懷裡摸出dV機來,雙手呈上說道:“大寨主,您看一下這個,就全明白了。”
“什麼?”
大寨主一頭霧水,伸手接過dV機,並按下了播放鍵。
dV機上不光有畫面。而且有聲音。
確實在黑刀南宮剛拿出dV機的時候,苗冰駱的臉色就變了,隱隱猜到什麼;當dV機裡傳出聲音的時候,她確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自己和那幾個隊長的所作所為。全部被人錄了下來!
有這東西,苗冰駱之前所撒過的謊全部被推翻了。
苗冰駱頹坐在地,一臉死灰,顯然已經絕望。
而大寨主,看著dV裡的畫面,一雙手越來越顫抖,一張臉也越來越憤怒。
“你這個混蛋!”
苗冰駱突然狠狠罵了一聲,朝著黑刀南宮撲了過去:“你怎麼能拍這種東西!”
黑刀南宮一動不動,任由苗冰駱又抓又打,但是大寨主站了起來,狠狠一巴掌將苗冰駱扇倒在了一邊。
苗冰駱頹然倒地,一句話都不再說了。
大寨主手裡拿著dV,衝著黑刀南宮說道:“這東西,有幾個人看過了?”
黑刀南宮沉默了一下,說道:“加上您,一共三人。除了我外,還有拍攝dV的人。”
大寨主嘆了口氣:“二寨主知道這件事麼?”
“暫時不知道的……”黑刀南宮想了想,又說:“現在應該知道一點了吧……”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又怎麼包得住火?
苗冰駱鬧成這樣,訊息總會透露出去一點風聲。
大寨主沉默了一番,似乎做著什麼衡量,半晌才說:“讓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