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殺雞儆猴。
他的目的應該是要震懾他的丁情。
他口中的親愛的妹妹。
被他盯著的那個堂兄已經開始瑟瑟發抖。
任誰聽到自己可能成為兩條大狼狗的腹中餐都不可能平靜。
“八弟,你這麼看著我我好害怕。”
他的堂兄擠出了一個笑容,但卻比哭還要難看。
另外一個堂兄則是自覺地躲到了一旁,像是怕丁儒突然出手他會被血濺在身上。
丁儒看向他,微眯著眼:“你躲什麼?”
被他這麼一說,那個堂兄賠著笑臉:“我,我沒躲。”
丁儒已經來到他的面前:“是嗎?”話音未落,他一把抓過餐桌上的餐叉狠狠地插進了面前這個堂兄的脖子。
血一下子便噴了出來,噴到他的臉上。
他伸出手,馬上有傭人剃過來餐巾紙,他接過來用力地擦拭著自己的臉,眼裡露出一抹厭惡。
“真臭!”他吐了一口口水。
將餐巾紙扔在地上,看向他那堂兄的眼神滿是冷漠。
“為,為什麼?”那個堂兄用手捂著脖子,一臉驚恐與不甘。
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出,沿著手背淌進了袖口。
“因為你該死。”丁儒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指向他最初盯住的那個堂兄:“你是不是以為我說的是他?”
被指著的堂兄還沒回過神來。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
“丁儒,你夠了。”丁情大步走到已經捂著脖子蹲下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臉上的神情變得複雜,看向丁情的眼神突然就充滿了剛毅,不等丁情蹲下身他突然就站了起來。
一把將插餐叉拔出就猛地越過丁情,向著丁儒撲去。
他想要殺了丁儒。
可是在他距離丁儒不到三十公分的時候,一聲槍響,便見他的額頭多了一個洞,一個血洞。
他向後一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丁情也呆了。
她甚至忘記了憤怒。
我看到了開槍的人。
竟然就是一直站在丁儒身旁的那個傭人。
她從拔槍到開槍再到又把槍收起前後不過一秒,說是電光火石之間也不為過。
我的心裡也是一驚,我怎麼都沒想到,丁儒身邊的一個傭人居然都這麼厲害。
“唉,想好好吃頓飯怎麼就這麼難呢?江先生,你也看到了,這個家不好當啊,別看這些人在你面前的時候一個樣子,背後又是一個樣子。你說,明明都是一家人,為什麼就不一條心呢?特別是我這個親愛的妹妹更是不讓我省心。”
他走到了丁情的身後,雙手扶在她的雙肩。
丁情木然地被丁儒推到了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親愛的妹妹,看著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我真心好心疼。咳咳,咳咳!”他又開始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你知道嗎?他們都是你殺死的。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們也不會死。你看著他們就這樣死在你的眼前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嗎?”
丁情咬著嘴唇,身子不停顫抖,終於她繃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
可是她卻忍住了,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死了兩個人嗎?我們是親兄妹,我是不會怪你的。”他輕言細語,很是溫柔,如果不是之前我看到他的心狠手辣差點就以為他有多愛他的妹妹了。
他望向剩下的幾個丁家的人:“四伯,您老怎麼還站著啊,坐,快坐下來陪江先生吃飯,你看看,菜都涼了。還有你們,還要我請你們坐嗎?”
幾人急忙坐下。
而他身後的傭人迅速的收拾乾淨了餐廳,換上了一桌熱騰騰的飯菜。
一個傭人拿著紅酒瓶來到我身邊,丁儒站起來直接搶過紅酒瓶:“我來吧,不然江先生感受不到我的誠意。”
他給我倒上,又給丁情倒上,最近他自己的杯子也滿上以後就把它又遞給了傭人,傭人這才把丁家其他幾個人的酒杯倒滿。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杯裡的紅酒彷彿看到丁儒堂兄身體裡流出的鮮血。
而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味。
“江先生,歡迎你到丁家作客。我相信你在丁家的這些日子將會是你這一生最美的回憶。”
我冷笑道:“是嗎?我一到丁家你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確實會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