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你的大哥。”我淡淡地說。
我在盡力掩飾自己複雜的心情,弒兄可是一件大事,可是她竟然說得這樣的輕描淡寫。
她看都沒看我,手裡把玩著我替常帥交給她的那枚胸針:“那又怎麼樣?他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丁家的未來,也影響到了我的未來。其實當你答應常帥把這枚胸針給我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你必定會捲入其中。”
我瞪大了眼睛,目光落在她手裡的那枚胸針上。
“這是我們的約定。”她扭過頭來,竟然給了我一個嫵媚的笑,一直都沒見她笑過,沒想到她笑起來原來也是這樣的迷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笑卻讓我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所以常帥和我說起的,你們倆之間的愛情故事都是假的?”
“不,那倒不是假的,相反,是真的,比真的還要真。但只有愛情是不夠的,常帥明白這個道理,我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她收起了笑容,一張美麗的臉上神情歸於平淡。
“所以我們想要在一起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能夠完全主宰天罰,而我則百分百的掌控住天譴,那個時候天罰與天譴就能夠合而為一,就像最初時的那樣。他做到了,現在天罰就在他的手裡,可是天譴卻仍舊被我的那個好大哥把持著,你是不知道,我那大哥根本就不幹人事。”
對於她的那個大哥我確實也看到了,囂張到極致,只看面相我都能夠肯定他是一個內心極其陰暗的人。
表面上看著誰都是一副笑臉,但他是真的狠,他是能夠那種笑著捅人刀子的人,而且還不是背後捅,是和你面對面的那種。
他那樣子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一句名言:誰贊成,誰反對?
看著似乎很民主,但你要膽敢反對試試,分分鐘就能夠讓你回到母體再造。
“別看現在大家都怕他,他自己難道就不害怕嗎?他比任何人都還要害怕,因為他做了太多的缺德事,他害了太多無辜的人,他的手裡甚至還沾了丁家一些長輩的血。他這個位子得來原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丁情說到這兒開始有了一些情緒。
她說得沒錯,像丁儒這樣處心積慮去對付別人的人自然也害怕終有一天他會被別人這麼針對,殺人者,人恆殺之,那些仇家不可能永遠都保持沉默,因為一些事情總會在沉默之中徹底的爆發。
“你應該有自己的支持者吧?”我問道。
在我看來這應該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如果她就是一個光桿司令,又或者支援她的人根本就不足以與丁儒對抗的話,那麼她想要弒兄奪權也只能是想想,畢竟丁儒在丁家的勢力可謂是根深蒂固的。
“當然,就連他的身邊也有我的人。”丁情很是自信。
但我卻並不這麼想,無間道瞭解一下,你以為你已經收買了人家身邊的人,殊不知很可能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
老實說我很不喜歡這樣的遊戲,太燒腦,而且這還不是遊戲,因為遊戲不會送命,可是這種事情卻會。送的還不只是一個人的命,而是一夥人的命。
“這些等我見到了葉驚鴻以後再說吧。”
“葉驚鴻?那女人叫葉驚鴻?”她有些好奇。
我皺眉:“怎麼,她沒告訴你們嗎?”
“她什麼都沒有說,我們只知道她是你的朋友。不過她這名字還蠻好聽的,人也長得漂亮。我聽說你們曾一點就要結婚了,在大衍城。你是真想和她結婚還是假的?”
這個問題讓我啞口無言。
是的,在大衍城我們真是差一點就要結婚了。
雖然我們都知道那種結婚演戲的成分居多,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也是一場真正的婚禮。
而對於葉驚鴻我自己都沒弄明白我們之間到底應該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就如同我與徐秋妍或者冰冰一樣。
“你竟然答不上來,看來她在你的心裡應該還是有一定的分量的。可我怎麼聽說你和徐秋妍才是真正的一對呢?其實不管你幫不幫我丁儒都不可能讓你活著,因為他喜歡徐秋妍,他說過,他一定會把徐秋妍給搶過來,他還揚言,為了徐秋妍他會殺了你。”
不用她說我都已經感受到了來自丁儒的那種敵意。
他是真想要殺我。
只是他卻一直剋制著。
他為什麼要剋制呢?
現在我明白了,常帥與丁情真把我當成了一枚棋子,難道丁儒也是這樣的心思?
太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