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任意提取時間軸上的一個相對應的點,然後我們可以在這些點之間穿梭,而這些點又對應了不同的負空間,你同樣可以在這些負空間裡穿梭,這個時候負空間是不是不只一個?當然,當你可以任意穿越時空的時候,正空間也可能不只一個。”
他說的這個我還真聽明白了,而且我也曾經思考過。
“那麼我再問江先生一個問題,你覺得正負空間之間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比如正空間裡的社會體系會不是同樣也存在於負空間裡,然後正負空間裡的同一個人設,我只能說是人設,因為我不承認負空間裡的那個人真的是我,在我看來,我是唯一的,獨一無二的。好吧,我接著說,你覺得正負空間裡的同一人設他們的命運軌跡又是否相同。”
他把我徹底的問住了。
假如正負空間真像是照鏡子一般的話,那麼兩個世界應該是相同的,相同的環境,相同的社會秩序,相同的人物,相同的成長過程與命運軌跡。可是我見到的負空間裡的自己似乎又不是這樣的,直覺告訴我他像是比我更強一些,也比我知道的東西要更多一些。
那麼他真是我自己嗎?
我覺得不是,他是他,我是我。
我曾見過過去的我與未來的我,至少我和他們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我們曾經有共同的經歷,只是在不同時間段裡我們的經歷有不相同的地方,就比如過去的我缺失現在與未來的經歷,現在的我缺失未來的經歷,但卻對過去是和過去的我有著相同記憶的。
但負空間裡的那個我卻並不一樣。
“現在明白我想表達什麼了吧?老實說,江先生,為了表達這個觀點我差一點就詞窮了。”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我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些,他是有意識地想要告訴我,負空間裡的那個我的話不可信。
我確實對那個人的話有懷疑,但我同樣對丁儒的話有懷疑。
正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要先從負空間裡出來,我出來的目的就是要對丁儒與那個我進行一次甄別。
可是又怎麼甄別呢?
我還沒有想好,但至少我覺得在這兒比在負空間安全。
負空間裡有那些機械人,但這還不是我最怕的,我最怕的是來自於另一個我的背刺。
這種背刺才是最要命的。
“那你知道我對你一直存著懷疑嗎?”我直接問道。
丁儒點點頭:“當然知道,這很正常,我們之間並沒有信任的基礎。特別是我於你而言。”
我笑了:“你倒是回答得直接。”
“你問得也直接。”
他也笑了起來,收了笑,他又說道:“對了,徐秋妍也跟著徐家的人來了,又或者她一直都沒有真正離開過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