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主動提出來幫助我。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苦笑:“我的能量是有限的,如果你不想拿到心核,那麼現在我就能夠幫你,至少我能夠幫你們離開這兒,又或是離開這個遊戲。當然,如果你想要拿到心核,說不好我們就要經歷一場惡戰,所以我必須儲存能量,只有這樣我才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幫到你。”
我能夠理解他說的能量,就像是在山洞裡的那個雕像一樣,那個雕像因為能量枯竭,連最後想要說的話都沒能夠說完。
他也是一樣。
“你們的能量都是心核提供的?”我問道。
他點點頭:“是的,只是我們能夠儲存的能量原本就有限,再加上已經過了這麼些年,而在這些年裡我們也遭遇過很多變故,唉,不說了,你離開得有些久了,我擔心你的那兩個朋友會等不及!”
他就準備帶我回去,我叫住了他:“等一下,我能夠見到你,是不是後面來的我也都可能見到你?”
他搖搖頭:“不,他們見不到我,見與不見並不取決於他們,而是取決於我,再說了,我的能量是有限的,能不動就不動,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如果每一個你我都要見一遍,說一次同樣的話,那麼估計要不了幾撥人就能夠把我的能量消耗掉許多。”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你怎麼從那麼多我之中區分出我來呢?”
他笑了:“這就更簡單了,雖然在你看來那些你和你本人並沒有什麼分別,但我卻已經給你做了標記,只要我想要找你,哪怕一百個一千個你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弄錯。”
我有些納悶,他說他竟然給我做了標記,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標記,我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還是沒能夠發現任何的異常。
他收起了笑容:“你看不見,不過你若是想看的話我可以讓你看看。你閉上眼睛,我讓你看看我的視角。”
我依言閉上了眼睛,我的視角居然變了。
我“看”到了我自己,還看到了自己頭頂上有一個紅色的箭頭標記,只是這標記是虛幻的,但無論我怎麼移動那標記都在我的頭頂。
我睜開了眼睛,苦笑道:“你這手段還真是有些特別,讓我想起了一個遊戲。”
他“哦”了一聲:“魔獸世界吧?獵人印記,其實我就是從那兒得到的啟發,要區分那麼多個你裡面誰才是最初的你我覺得只有這種方式我才不會弄錯,好了,我們該走了,可別讓你的夥伴等太久。”
我們重新回到了那個地底的洞中,重新出現在了贏勾與葉驚鴻的面前。
葉驚鴻急忙跑上前來,一把拉住了我:“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葉驚鴻看向了那傢伙,眼中竟然有幾分敵意。
贏勾卻是很平靜,他說道:“怎麼樣,找到處理的辦法了嗎?”
我微微點了點頭,辦法是有了,可是做起來好像並不容易。
開啟負空間,把那些人都送到負空間裡去。
可是負空間裡是不是也有著足夠他們維持生命的水與食物?而他們當中的我應該對負空間都有著深刻的瞭解,畢竟這些個“我”還真的都是我自己,只是來自於不同的時間段。
騙是肯定騙不了他們的,所以我打算將自己的想法和這些個“我”托盤而出,實話實說,不會對他們有任何的隱瞞。
想要說服別人並不容易,但說服自己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吧?
那個傢伙直接把我們送回到了地面上,他的方式簡單而粗暴,就像空間的瞬移一樣。
他並沒有跟著來,而我們三人卻已經是站在了“一線天”的入口。
“走吧!”我嘆了口氣,我知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著極大的難度。
葉驚鴻好奇地問道:“他到底給你出了什麼主意,我怎麼感覺你沒什麼底氣呢?”
贏勾也看著我,似乎同樣是在等著我的回答。
我把那傢伙的主意說了一遍,葉驚鴻眯起了眼睛:“你覺得你有把握說服那些個你嗎?”
我點點頭,我說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而且我覺得我一直都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我好說話,那些自己應該也好說話,他們肯定能夠顧全大局。
可是葉驚鴻卻搖頭道:“不見得,有時候你覺得你瞭解自己,但你錯了,我們根本就不瞭解自己,因為我們的身體裡同樣存在好幾個我們自己,當然,他們並不是實體化存在的,他們存在於精神層面,是我們完整人性的組成部分之一。”
贏勾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