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直接又閉上了嘴。
另外三個我都一齊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眯起了眼睛,我知道這個時候我即便要給出回應也一定要小心謹慎,弄不好直接就會把他們都給得罪了。
這個時候得罪這些人並不明智。
我望向另外三人:“那你們是什麼想法?”
那個總是帶著笑的我說道:“我們能有什麼想法,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你是第一個到這兒的,再說了,按時間來算你確實也比我們要大一些,你做老大我沒意見,老大想怎麼做我們都支援,你們說是吧?”
另外兩人頻頻點頭。
我大他個頭,我比起第一撥來的也就早就了幾個小時,而且他這話聽著好像並不是在說同一個我,而像在說我們是孿生兄弟一般。
之前沉默的傢伙此刻話卻不少,他掃了一眼那三個我,然後淡淡地說道:“看著他們你是不是也看到了你性格中懦弱的一面?”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而且把這話說得那麼的直接。
我確實對一臉堆笑的那個我沒有好感,我不由得有些懷疑,在我的骨子裡真有這樣的一面嗎?我總是覺得我的性子很淡,不可能去迎合與奉承別人,也不會說這般露骨的拍馬屁的話來。
可偏偏他就是我,時間軸中的一個我。
我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怎麼回答都不對。
得罪人。
笑眯眯的那個我聽到“沉默者”這麼說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冷冷地看著對方:“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隨和一點就是懦弱了?我知道,你骨子裡好強,你打心底從來就不願意認輸,甚至不願意吃一點虧,可那又怎麼樣?你還不就是那樣?”
他們之間竟然拱了火。
“你找死!”之前一直沉默的我一拍桌子便站了起來,喜歡笑的我也怒了,他同樣站起身來指著對方:“你橫什麼橫,別以為嗓門大你便佔了理,我就把話說在這兒了,我只認他做老大,他說什麼我都會照做,想讓我聽你的,門都沒有,誰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是想將他取而代之。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嗎?”
我算是聽出了一些門道,原本他們應該早就已經私底下勾兌過了。
沉默的我竟然想取代我,也就是說,他希望自己成為主導,他希望能夠取代我走在時間軸的最前面。
他不想重複我曾經走過的路,他想要成為頭領,想要成為領路的人。
“都坐下吧,吵什麼吵?自己和自己吵你們不覺得很可笑嗎?”我皺起眉頭問道。
“是啊,你們就別吵了,先聽聽他怎麼說。”
我看著眼前的這些自己,一時間還真就說不出話來。
他們肯定是不希望去負空間的,雖說那個愛笑的我說不管我做出什麼決定他都會支援,可一旦我讓他們進入負空間,他們的心裡肯定也不會舒服。
“這樣吧,我還沒有想好,我覺得吧,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應該還能夠想到更好的辦法。”
沉默的我淡淡地說道:“再有二十分鐘第五撥人就要來了,那個時候就會有六個一樣的我們,是不是很熱鬧?”說完他直接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
我沒有動,靜靜地坐著,其他三個也都只是眼看著沉默的我離開,沒有一個人開口挽留他,相反,他們似乎都不太希望他留下。
“看把他給慣的,以為每一個人都必須要聽他的,我就不明白了,我們的性情都是很溫順的,怎麼就出了一個他那樣的人呢?暴戾、特立獨行,甚至還有著狼子野心。你是不知道,之間你們離開之後他便找過我們,他說只要我們願意跟著他,到時候他會給我們天大的好處。”
天大的好處?
心核?
我突然就想到了心核。
也突然就明白了,那個雕像為什麼要建議我把這些我給送走,離開這個空間。
現在看來這些我和葉驚鴻、贏勾的出現已經給很多的事情造成了不確定的因素。
我還是和雕像交談之後才知道心核是藏在這個遊戲中的,可這些後來的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那他有沒有說是什麼好處呢?”我試探著問道。
“管他什麼好處,我們怎麼可能答應他,相比之下我們寧可選擇相信你,至少你不自私,你的行事風格更能夠讓我們接受。所以,我接受你之前的提議,去負空間,我相信我們在那兒撐個五天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卻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