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就喜歡坐在那凳子上納鞋底,戴著老花眼鏡,不時還將手裡的針放在頭髮上去擦擦,一針一線的模樣彷彿就在我的眼前。
只是此刻那張凳子上並沒有人,徐秋妍家的大門卻是半掩著的。
我走了過去,伸手推門。
“吱呀”的一聲,老式木門便這樣開啟了。
庭院裡的一切都沒有變,包括那些花,仍舊開得鮮豔奪目。
“有人嗎?”我大聲叫道。
沒有回應,我走到了徐秋妍的房間門口,這兒我太熟悉了,閉上眼睛都不會走錯。
她的房門也是半掩著的。
我推門進去,屋裡自然是沒有人的,但一切陳設都像往常一樣。
就連桌子都是擦得乾乾淨淨的,哪裡像沒有人住的樣子。
,!
葉驚鴻輕聲問道:“這兒就是你小時候生活的地方?”
我點頭:“是的,這兒是徐秋妍家,這便是她的房間。”
葉驚鴻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在屋裡四下打量。
“看來這個奇怪的人應該也是從你們那個小祠堂口出來的,而且與你們都很熟悉才對。”
她說得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能夠在這兒佈置一個這種地方的人應該就是從小祠堂口出來的,對於各家各戶都比較熟悉。
可是這個人又是誰呢?我絞盡了腦汁也沒想明白。
“我們再到其他地方去看看吧。”將徐秋妍家大致看了一遍之後我說道,幾人都沒有什麼意見,他們說都聽我的。
畢竟他們對這兒並不熟悉,不像我,一走近就已經有了感覺。
當然,贏勾除外。
贏勾還是很熟悉小祠堂口的,他甚至能夠說出哪是哪家。
我站在我家的院門前,呆立了數秒,贏勾上前把院門給推開。
我們這才走了進去。
“這兒便是我家了。”我對葉驚鴻說。
丁情打量了一下整個院子:“沒想到你小時候住的地方這麼簡陋。”
她確實有資格說這話,畢竟小祠堂口比起他們丁家的莊園來說就差了不是一點兩點,小祠堂口就像是一個貧民窟。
我在院子裡的石頭凳子上坐下,手輕輕摸在了石桌上,也是一塵不染。應該是經常有人來打掃清潔的,不然不會那麼幹淨。
我站起來,走到了我的桌裡,桌裡的東西也都和記憶裡一模一樣。
我長嘆了口氣,還真是一個有心人。
明明知道眼前這一切應該是假的,但還是讓我深受感動。
“真想見見這個奇怪的傢伙!”我忍不住說道。
贏勾笑道:“這還不容易嗎?我去把他給揪來就是了。”
我白了他一眼:“人家又沒有什麼惡意,用得著一上來就用武嗎?”贏勾說道:“你覺得沒有惡意,可我就不這麼認為了,你想想,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沒有說話,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葉驚鴻道:“我們剛才還在說,弄出這麼一個地方的人應該也是從小祠堂口出來的人,說不定還是小白的熟人。”
贏勾卻是搖頭:“不,弄不好是敵人,而這個所謂的小祠堂口說不準就是他們佈下的一個陷阱。你是不知道小祠堂口對於這小子意味著什麼,說白了,這就是他的一個心結。”
贏勾說得沒錯,曾經小祠堂口還真就是我的一個心結,我甚至因為小祠堂口出事的事情而陷入了一種自我封閉的狀態,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幾乎與外界杜絕了往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差一點就把自己逼成了精神病。
葉驚鴻似乎明白了贏勾要表達的意思:“你是說,這是有人想要誅心?”贏勾冷笑,我淡淡地說道:“換在以前他還有可能得逞,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我早就已經看開了。”
贏勾拍拍我的肩膀:“不管他是誰,在我看來都是沒安好心。”
我望向老周:“老周,你覺得這一幕是真實還是虛幻?”
老周“啊”的一聲,然後說道:“真得不能再真了,怎麼,你該不會是看不出來吧?如果這上虛幻的話你根本就不用問我,他們倆一眼也能夠識破的。”
老周指向了贏勾和葉驚鴻。
丁情則有些不滿:“我也能夠看得出來。”
我笑了:“那你說呢?”
丁情說道:“這一切看起來都是真的,而且你看看這些牆根,我懷疑它是不是把整個小祠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