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不能說她這樣就是錯的。
生活就是雞零狗碎的事情,誰還不是一地雞毛呢?她也無所謂對錯,她的目的只是想活著,更好的活著。
說話間我便看到了前面不遠處真有一個莊園。
只看外面就感覺這園子不會小。
不過這莊園的大門緊閉著。
“這就是你家的莊園?”我問央金。
央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嗯,曾經的莊園,不過現在荒廢了。”
她走過去推開了門,我聽到“吱呀”的一聲。
門開了,我們面前看到的是一片長滿了雜草的荒地。
她走在前面,提醒我小心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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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兒太久沒有人了,會有一些蛇蟲鼠蟻的髒東西。
她還專門撿了一根木棍,一面走一面打著前面的草叢。
我看到在不遠處有建築物,是這邊常見的那種樓房。
只是那房子看上去已經有些傾斜,那是木製的房子,因為經著風雨,有些地方都已經腐朽了。
木房就是這樣,當沒有了人氣,沒有了維護,最後都會因為風雨與蟲蟻的緣故而朽爛。
當走近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兒並不只是這一座樓,在這山間還有星星點點的其他建築。
只是它們都不是樓房,而是平房。
“這些平房都是給家裡的下人住的,那邊,那一長排是給替土司種地的奴隸住的。”
“你說的地牢在什麼地方?”我問她。
她指向了西邊的一間房子,那房子竟然不是木製的,而是土坯房:“那裡。”
土司家也是有規矩的,專門有人負責對那些農奴以及下人進行管理,對於不服從管教的農奴或是下人就會被關到那裡去,拷打刑罰,當然,那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常常會有人被打死,打死之後會扔到後山去喂狼。”央金說。
這確實很殘忍,但在那個時候土司就是一個地方的天,他也就是那個地方的法,他的權力與意志是不容許別人違背的。
更何況那個時候藏區還是妥妥的奴隸制,那些奴隸又有什麼人權可言。
奴隸的命說白了還沒有幾隻羊一頭牛值錢。
“你時常一個人到這裡面來嗎?”我問她。
她抿了抿嘴:“也不是時常,就是想起的時候來看看,就想著這兒還是我的家,而我是這個家裡高高在上的公主,所有的人都臣服在我的腳下,見到我,他們都必須膜拜。”
我搖搖頭,在我看來她的心理絕對是有問題的,她對於現實不滿,從而在內心重新給自己立了人設,然後虛構出一段故事又或者一些場景來實現在現實生活中無法實現的夢想。
她是在欺騙自己,麻醉自己。
她的生活得有多麼的不堪。
我不可能感同身受。
很多時候大家都說同理心,都讓換位思考,都希望能夠感同身受。
那是扯淡,因為沒有真正的切膚之痛就不可能真正感同身受。
我已經來到了土坯房前,門是大開著的,我明顯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兒,經過了這麼多年,這屋子裡的血腥味怎麼還這麼濃?不是早就已經散盡了嗎?
在屋子裡我看到了各種各樣的刑具,這些刑具應該都是用來懲罰那些犯了事的奴隸的。
一些刑具上面還沾著血漬,只是時間長了,那些血漬早就已經幹了,且變成了暗黑色。
“當年這座牢裡應該死過不少的人。”我有些感慨。
央金點頭道:“肯定死過不少人,我聽我奶奶說,經常能夠聽到這裡傳出尖叫聲,呼救聲,只是土司老爺想要誰死又有誰敢說半個不字呢?”
她說話間帶我來到了土坯房的後屋,在這兒我看到了一個地道。
“從這兒下去就是地牢了。”
她對我說。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門外有響動,難道除了我們還有人來嗎?
我示意央金別出聲,然後我走到了門邊,小心翼翼地朝外面看去,我看到了一條黑影。
不過我確定那是人,而非之前撞到的那種暗物質。
“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的。”那人已經來到了門口,我看清了他的臉,一張蒼老的臉,被曬得黝黑,說話的時候露出白色的牙齒。
他穿的是藏區的長袍,頭上還戴著一頂小氈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