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竟然有一個茶室。
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在幽冥血海之中竟然會有一個茶室。
這個茶室裡沒有那讓我看著就充滿著戾氣的紅色光霧。
茶室的色調很暖,甚至讓人感覺很安寧、清新。
地藏王菩薩就坐在我的對面,他正在看著我,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他伸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我在椅子上坐下,他早就已經泡好了茶,倒上一杯然後放在了我的面前。
“這茶不錯。”他說道。
我拿起來抿了一口,我沒品出是什麼茶:“這是……”
“你就把它當成一種靈茶吧,這茶在你們那個世界是沒有的,不是我在秀優越感,是你們那兒的環境實在太差,若是往前幾百年,這茶就算在你們那個世界也算不得什麼。”
他這話我還真沒法反駁,畢竟他說的是事實。
他說我們那個世界的環境太差,在我看來確實是這樣。
“這茶確實不錯。”
“喜歡走的時候我送你一點。”
“所以你是請我來喝茶的?”
“也不完全是,我只是想告訴你,徐秋妍在這裡會很安全。”
我看向他:“包括你的徒子徒孫對她的折磨也是她安全的一種表現嗎?”
“折磨?或許在你看來是一種折磨,但有時候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因為你不知道她的身體裡有什麼,如果你知道的話就不會這麼說了。我這也是為她好,真的。”他說話的神態倒是很認真。
我皺起眉頭:“怎麼說?”
“她被人做了手腳,也就是說,她的身體裡不只是徐秋妍,還有另外一個人,只是在你的面前另一個人並沒有顯露出來。”地藏淡淡地說道,然後喝了一口茶。
徐秋妍的身體裡還有另一個人?
可能嗎?
我第一感覺是不相信的,但我又覺得地藏應該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說謊,他見我這樣子又說道:“別忘記了,她的父母……”
地藏沒有把話說完,但他明顯是在告訴我,對徐秋妍做手腳的人就是她的父母,這還真有可能,畢竟那個瘋女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而且瘋女人顯然根本就沒把親情當一回事,便是對她死心塌地的徐正也不過是她利用的工具。
“相信我,出家人不打誆語。”他說話的時候臉上又露出了笑容,我不置可否。
“其實我的那個徒弟不是她殺的。”緊接著地藏又說道。
我眯起了眼睛。
“誰殺的我的心裡也有譜,但我裝做不知道,我想看看,敢把手伸進我的幽冥血海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所以暫時也只能委屈她,畢竟將她留下也需要一個藉口不是嗎?”
“諦聽的神血又是怎麼一回事?”
地藏聳聳肩膀:“也就是那麼回事,諦聽的血是真的,而且這血對他們應該很有用,只是這不重要。你也知道,諦聽根本就不缺那一點血,只是我不想他們用諦聽的血來為非作歹罷了。”
我翻了個白眼,我就說嘛,地藏是個聰明人,又怎麼可能讓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妖呢?
“對了,諦聽聽說你來了很激動。”
諦聽聽到我來了激動個什麼?我們認識嗎?
地藏猜到了我的心思:“你們還真認識,不只是認識,更是故交。”
我愣住了,怎麼我就和諦聽成為故交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茶室的門口閃進一個身影,我瞪大了眼睛,如果眼前這傢伙就是諦聽的話那麼我們還真的可以算是故交。
“二哈!”
二哈一下子就撲進了我的懷裡,一副親熱的模樣。
我輕輕撫摸著它的頭。
“二哈就是諦聽?”我有些接受不了,地藏點點頭:“沒錯,你所說的二哈就是諦聽,它玩性大,只要我打個盹的功夫它就又溜出去了。”
“可是傳說中的諦聽不是這個樣子的。”
“它自己喜歡這個樣子,再說了,長什麼樣子對於一頭神獸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是啊,一頭神獸按說是能力變幻自己的外表的,更別說像諦聽這種重量級的神獸。
“真沒想到。”
這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
地藏說道:“還有個事兒,看到那個贏勾你心裡是什麼想法?”
“我不知道,我覺得他也是贏勾,至少在我看來他就是贏勾。雖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