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直覺卻告訴我,徐正很可能在說謊。
雖然我沒見過犼,但我曾聽說過它似乎於犬,犬大多都是透過嘶咬來造成傷害,可是徐正的身上卻是典型的內傷,這與對犼的描述似乎並不相符。
“你身上都是內傷,你確定是犼嗎?”我問他。
他的神情卻是很平靜,他點點頭:“不說你,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很奇怪,它的塊頭很大,雖說比不上那隻犀牛,但卻比一頭成年的猛虎還要大得多,它也不衝我呲牙,而是直接對我進行衝撞。”
殷無語說道:“它既然是龐然大物,以你的身手想要對付它不容易,但如果想要躲避它的衝撞還不是小事一樁?”博士也跟著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胖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胖子的眼神裡也充滿了疑惑。
徐正說道:“我當然也是這麼想的,不能與它硬剛,先要避開它的鋒芒。可是我卻失算了,因為它每一次衝撞我的時候我都感覺我整個人都動彈不得,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樣,可它衝撞結束之後我的身體又能夠動了,我在猜測,那個定身的法子至關重要。”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被施了“定身咒”任由對方衝撞,這算什麼?
要真是這樣的話,徐正被弄成重傷也就不足為奇了。
只是那犼的這技能也太牛了吧,相當於把別人捆著打。
徐正可是說了,那種不能動彈是真的一點都不能動彈。
“它怎麼沒有打死你?”胖子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胖子的思路沒有錯,既然對方已經把他打得奄奄一息,那麼趁病要命的道理那犼難道也不懂嗎?或許它只用再下點力氣就能夠把徐正給弄死,但最終徐正卻還有一口氣在。
徐正搖頭,顯然他也不知道,總之他算是還活著。
殷無語說道:“難不成它是以為你已經死定了?”
徐正還是搖頭,這個問題他依舊是想不出答案。
“或許是那隻犀牛的緣故吧?”半天徐正才有些不確定地說。
他言下之意就是那隻犀牛救了它,如果犀牛沒有出現的話,那隻犼早就已經把他給吞下肚子了。
犼這玩意絕對是會吃人的。
“江小白,我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勁!”胖子輕聲對我說。
我也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我卻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胖子又道:“他說自己是被犼給傷的,但我們都沒見過那隻犼,我們只是聽到了他的尖叫聲,然後你們便去把他給帶了回來,那聲叫聲應該就是他發出來的!”
徐正點頭:“沒錯,我被他弄了好幾次,不瞞你們說,當時我都差一點要絕望了,抱著賭一賭的心態,我終於在解除行動限制的時候大喝了一聲,也許會有人能夠聽到。”
他確實賭對了。
因為我們聽到了。
但我的心裡又多了幾分狐疑,他是在賭嗎?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用這樣的方式把我們引去,讓我們救下他?
可是想想覺得這種想法又有些幼稚。
如果竟然是想要把我引去,從而達到對付我的目的,那麼在我們去的那個時候應該對方就應該有所動作了,可是他們沒有。
他們竟然讓我把徐正給帶走了。
而這其中真正起到關鍵作用的居然還是那隻犀牛。
“說說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你們的那些人呢?”我問徐正。
徐正苦笑:“他們都在基地裡,我是奉命在這兒蹲守的。”
奉命蹲守?
他說的基地自然就是管理局的基地,我們出來與他們存在了時間差,也就是說他們至少要早我們一年多回來,管理局已經正式成立了。
“你蹲守在這兒的目標是我嗎?”我問他。
徐正一點都不含糊:“是的,我們要對付的人就是你,只是你的身邊一直都有人,我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機會。原本我想在整個於康村都埋了炸藥,到時候只要你們進入村子我就把它引爆。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炸藥並沒有爆炸。”
雖然那些炸藥並沒有爆炸,但那些潛在的威脅還在。
就在於康村裡。
在那些空置著的房間裡。
糟糕!江小灰和贏勾回村子去了。
現在整個於康村就像是坐在一隻火藥桶上,天知道那些炸藥什麼時候就會爆炸。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再掉以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