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到底讓他跟著我下去還是留下他在上面守著這件事情上我是很糾結的。
他在上面守著正如他說的,可能會斷了我的後路。
但他跟在我的身邊的話,很可能隨時都會有危險。
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問我放心不放心的時候我直接便說了我不放心。
他笑了:“既然你不放心我還是跟著你一塊下去吧!”說罷他也跳了上來,準備跟在我的屁股後面下去。
我對他說:“你走前面吧。”
他苦笑著搖頭,卻還是走到了我的前面。
“你還真有警惕性。”他說。
我讓他走前面一來相對要安全,若是他在身後趁我不備直接就出手的話說不得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覺得帶上他也沒什麼不好的。
至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要做什麼還要小心翼翼。
至於讓他走在前面,那也是自己為自己買了一個雙保險。
我們這樣的距離一旦動起手來我也好有個應對。
“這廟也是你們寺裡的產業吧?”我問他。
他竟然點了點頭:“是的,可是一直都有一個小喇嘛在這兒守著,我懷疑就連他都不一定知道密道的事情。”
確實有這樣的可能,一個小喇嘛知道和秘密所是有限的。
我掏出了手電筒遞給他,他沒有猶豫,一下子就把手電筒接了過去。
在他接過手電的瞬間我就有些後悔了,我那手電筒不只能夠照明,而且還能夠用來電擊,我這不是親手把開口交到了他的手上麼?
“你懷疑這密道是寺裡挖的?”他一邊往前走一面問我。
我們已經走了很久,差不多有十分鐘的樣子吧,可是我們卻仍舊在這個甬道里,我感覺得出來,這個甬道應該是呈螺旋式的下降。
“不對啊,怎麼會這麼深?”就連這老頭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遇到了鬼打牆。
我讓他繼續往下走的時候他像是在發呆。
我輕輕拍了拍他:“走啊,發什麼呆?”
他像是才回過神來:“怎麼了,發生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你剛才在想什麼?”
“沒,沒想什麼。”說完他繼續往下走。
他在說謊,他剛才一定是想到了什麼,我雖然走在他的身後,但當時我能夠感覺到他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終於,我們走完了向下的甬道,還好,雖然花的時間不少,但好歹也算是有個終點。要是一直這樣不停向下走,而我們自己連目標都不清楚天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我們來到了一個石室,這個石室也就十幾二十個平方的樣子,石室裡除了一張桌子,幾張椅子就什麼都沒有,那桌子上有一盞煉油燈,我看了一下,那燈裡竟然是裝滿了煤油的,我聞到了煤油的氣味。
而面對我們的石壁上有一扇石門。
那石門是雕刻著一些圖案,只是我卻不認得那是什麼圖案。
“你看看,你見過這玩意嗎?”我想既然這個小廟也是他們寺裡的產業,那麼這石門上的圖案他應該熟悉才對。
他眯起了眼睛,又掏出一個放大鏡,湊近了去察看石門上的圖案。
最後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圖案,不過這圖案讓人感覺很壓抑,它應該並不屬於我們佛教的東西。”
不是佛那是道麼?又像是某種未知的勢力。
可是為什麼偏偏他們會選擇這樣的一個小廟來行事呢?
我已經推開了石室的門,我的腳都還沒來得及跨進去整個人都呆住了,因為在我們面前的是幾間牢房,我之所以能夠肯定是牢房是因為我見過類似的。
牢房裡關押著幾個人,我定睛一看,這幾個人怎麼那麼眼熟。
我揉了揉眼睛,果然真是他們。
這些人不就是村子裡上死去的那些人中的其中幾個嗎?只是他們卻是活的,我在村子裡見到的是他們的屍體。
他們看上去很虛弱,看到我們進來,他們的眼裡劃過一抹希望的光芒。
老頭也被驚呆了,他指著這些人,又看看我。
似乎他希望我能夠給他一個解釋。
可是我哪裡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都希望有人能夠告訴我。
“這是你們的廟子,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我的聲音有些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