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這個女孩我有印象。
當然有印象的不是江小白,而是湯巴土司。
那是市政官的大女兒,人確實生得不錯,不過脾氣卻並不好。
我在想,若她真嫁到了湯巴家,以她的性格,與央金兩個女人一臺戲,湯巴家有得鬧的。
不過我相信央金應該還是要更厲害些,怎麼說她也是個成年人,而且她可是經歷了大風大浪。
至於卓瑪,就算有些性子,但畢竟這是央金的地盤,很可能會被拿捏得服服帖帖,說不得若干年之後又是一個央金。
不過這是後話,天知道接下來湯巴家會發生什麼事情。
“阿媽,我……”瑪魯想要說什麼,我看了他一眼,他把後面的話給嚥了回去,這個時候根本就不要和央金爭執,他可是答應了我會妥協的。
果然,瑪魯長嘆口氣:“阿媽,我都聽你的。”
央金雖然有些錯愕,但還是笑著說:“那就好,放心吧,我是你阿媽,又怎麼會害你呢,阿媽一切都是為了湯巴家,你想想,一旦你和卓瑪真的在一起,那麼以湯巴家的實力再加上市政官那至高的地位,就連大活佛與官家 都要忌憚我們幾分,那個時候湯巴家將成為藏區第一大家族。”
央金的眼裡滿是憧憬。
我無奈地搖頭,這個女人可真是現實。
但在這個時代,我還真不能說她就錯了。
“我知道了。”瑪魯的興致並不高,央金也無所謂:“你去休息一下吧,在地牢裡呆了這麼久,先去洗個澡,睡上一覺,一會我讓人叫你吃晚飯。”
瑪魯回了自己的屋。
央金看著我:“你是怎麼說服他的?”
我笑著說道:“我只告訴了他一個道理,胳膊擰不過大腿,人呢,要學會妥協,還有,要想無視規則,就要成為規則的制定者。等有了能力,那個時候就能夠為所欲為,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說的這些不會錯。”
我是實話實說,央金是聰明人,說謊話她心裡肯定還會有所懷疑。
再說了,這道理原本就沒錯。
當然,我只是隱瞞了瑪魯對她的憎恨的那一部分。
“嗯,你說的沒錯,只是我沒想到你能夠說得這麼直白。我看得出來,瑪魯恨我,我也知道你肯定也跟他說了些什麼他才會有這樣的態度轉變。不過我警告你,千萬不要耍小聰明,現在瑪魯回來了,一旦他接受了土司之位,那個時候你就沒那麼重要了,明白嗎?”
我眯起了眼睛,看來她對我起了殺心。
這沒毛病,她說得對,土司有了繼任者,那麼我這個前任突然死了也不會有誰會去追究什麼。
“我記下了。”
她突然又笑了:“當然,你還有機會的,只要你能夠殺了我。”
她這話讓我有拿出袖珍手槍將他幹掉的衝動。
“一槍打死她,那樣我們就能夠離開了。”二哈也說。
“你覺得她敢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就沒有保命的辦法嗎?”我說。
“你想多了,她應該並不知道你有槍。”二哈說。
我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二哈道:“屋子裡就兩個女孩,這麼近的距離,你難道連射中她的信心都沒有嗎?”
我還真被二哈說動心了,就準備掏出槍來,二哈突然又叫了一聲:“等等!”
“你毛病啊!說掏槍殺她的是你,現在要做的時候你又叫我等等。”我有些不滿。
二哈說道:“我覺得還是再找機會吧,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我的心裡突然有一種危機感。”
我愣了一下,我不太明白二哈說的危機感是什麼意思。
“這兩個女孩的底細你知道嗎?”二哈問我,我還真不知道,因為在湯巴土司的記憶里居然也沒有這兩個女孩的一點資訊。
之前我並沒有在意,畢竟湯巴家這麼多的下人,奴隸,就像扎西說的,光是衛隊的人就差不多一千人,還有一千多的農奴,我不至於每一個人都認識,但這兩個女孩既然是央金貼身的丫頭,我總應該有些印象才對。
難不成這兩個女孩也是保鏢?
還真有這樣的可能。
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真就看走了眼。
現在二哈這麼說,弄不好我真是走了眼。
“怎麼,沒膽量動手?”
我不說話,她指著那兩個女孩說道:“你是不是怕她們?你竟然怕她們?堂堂的土司老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