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放海德拉離開。
這原本就是一個陰謀,從頭到尾我都處於被算計之中。
可惡的提刻斯他們從奧林匹斯山一直算計到這兒,而他們的算計中我變成了其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既然是算計,我為什麼要讓他們得逞呢?
根本就是奧林匹斯山的這些傢伙的窩裡鬥,更是希臘神廷的一場權力的鬥爭,說白了,就是宙斯和他媳婦的戰鬥,關我什麼事,關我們大夏什麼事。
是的,我確實沒有能力阻止宙斯的復活,但我知道有人能夠阻止,他就在那個奇異的空間之中,我不久前才和他見過一面。
雖然想再要見他估計不是那麼容易,可是以那傢伙的心性,我相信外面發生的一切他應該是能夠透過特殊的手段看到的。
他若是想要管的話,自己便會出手。而且他也曾與我說過,我算是他的一個代言人,也就是說我的態度在某種程度上應該也代表了他的態度。
所以我做的決定他是能夠接受的,是認可的。
海德拉瞪大了眼睛,她在看著我,她又從九頭蛇變回了那個美麗的女人。
彷彿我就這麼放過她令她有些難以置信。
“你說的是真的?你真就這麼放我離開?”
我笑了,我問她:“不然呢,留你下來吃席嗎?”
她聽了仍舊是一頭的霧水,她大概不知道吃席是什麼意思。
我又說道:“你知道在這珠峰之上有著什麼樣的存在嗎?”
她搖搖頭。
“你們還真莽,我這麼和你說吧,我不知道是誰建議你們跑到這兒來的,但我知道你們來的目的是想要復活宙斯。不過我替你們感到悲哀,因為在這兒哪怕宙斯真復活了也逃不過一死。”
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用很生澀的大夏語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
“所以我才說吃席,因為在我們大夏,死了人一般都會擺上筵席。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危言聳聽,你是不是覺得你們的神王宙斯很牛逼,不可能死在大夏?”
海德拉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這也正常,在她的認知中宙斯就是至高的神,像宙斯那樣的至高神既然復活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便隕落了。
他們一幫子信徒還希望能夠跟著他們的至高神大展拳腳去征服世界呢。
可如今我卻說宙斯如果在這兒復活,復活的時候便是他死的時候,她聽了自然是不會信的。
“那我問你,你知道宙斯當年是被誰給打成重傷的嗎?那一戰導致接下來他的殞沒。打傷他的那個人便在這珠峰之上,而且就在第四峰。你說你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這一出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海德拉的臉色變得慘白:“你說的是那個鬼谷子?”
她居然也知道鬼谷子,看來宙斯被重傷的那件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赫拉,是赫拉告訴我們說這兒是神王最佳復活點,這兒是離天國最近的地方,只有在這兒復活神王才能夠……”
說到這兒她警惕地閉上了嘴。
她的神情帶著幾分憤怒。
“對了,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你能夠為我解惑嗎?”我點上了一支菸,她則是露出了一抹嫌棄的表情,不過她掩飾得很好,那種嫌棄的表情一閃而逝。
她問我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提刻斯是你的母親,帕勒斯是你的父親,按說你們都是一家人,可為什麼他們卻想要你的命?你母親讓你父親把我抓去,希望我能夠答應他們,殺了你,然後阻止宙斯復活,甚至希望能夠將宙斯永遠的留在這兒。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永遠留在這兒是什麼意思吧?”
海德拉一絲苦笑:“他們是赫拉的人,神王不在的這些年,他們一直都和赫拉在一起,為赫拉做了很多的事情,同時也清除了一些神王的人,若不是我一直把自己的立場隱藏得很好的話,或許早就已經對我下手了。但這次不一樣,這次復活神王我不得不站出來,剛才我也說了,當初跟著神王的諸神都已經沒了,我們剩下的這些若再不站出來的話,神王便無法復活。”
原來海德拉這些年一直都沒有表露出自己的立場,加上又是提刻斯與帕勒斯的女兒,所以才躲過了赫拉奧林匹斯山的大清洗。
不過現在是關鍵時刻,她再也藏不住了,她必須得站出來,說不得宙斯復活這件事情上她還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所以赫拉他們當然不能讓她活著,赫拉竟然讓她的父母親來對付她,可畢竟海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