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半夜一點多鐘。
白毛人出現之後就再沒發生什麼事情。
至少前半夜很平靜,起初由讓那多的情緒一直都很緊張,我叫他休息一會他卻表示他根本睡不著,我原本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的,可他卻拉著我小聲說話,把我弄得困得不行,可最後他竟然先打起了呼嚕,看來他也是真的困了。
修瑪趴在“一隻眼”的腳邊,好像自從“一隻眼”出現之後它就很少再跟著曲讓那多了。
曲讓那多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我看得出來他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但他同樣對“一隻眼”有著畏懼,所以他也沒在這事情上計較。
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我是真的很困的,但被曲讓那多拉著說了大半夜的話之後我的睏意竟然沒有了。
此刻只有曲讓那多與葉驚鴻是睡著了的,贏勾和我,還有“一隻眼”似乎都沒有一點睡意。
我站了起來想到外面去走走,贏勾也站了起來:“我也想出去透透氣,這爐子火烤得整個人都覺得難受。”
我知道他應該是擔心我的安全。
“一隻眼”也準備起身,我對他說道:“你就在屋裡待著,警醒一點。”
聽我這麼說他又坐了下去,只說了一個“好”字,雖然他的聲音並不大,修瑪卻是一下子坐起來望著他。
帶上門,我掏出煙來點上一支。
還好這一次我的煙準備得很充足,這也利益於空間儲存,我覺得這技能給我最大的好處就再也不怕香菸斷糧了。
“那個一隻眼睛的傢伙怕是來頭不小!”贏勾輕聲說。
我點點頭,我的心裡其實也是這樣想的,他的身份很神秘,那個系統應該是知道的,只是他並沒有直接告訴我們。
“楊二,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就是楊戩?”我半開玩笑地問道。
贏勾彷彿也是一怔:“二郎神?”
他並沒有說是我《西遊記》看多了,畢竟我們都知道,一些上古的神話雖然看上去很是離奇,但大多都是有原型的。
女媧、夸父、神農氏甚至包括黃帝、蚩尤他們都是真實存在的,只是他們被神化了,當然,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在那個時代確實也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如今再出現一個楊戩也不足為奇。
“看到他出手你就沒想過和他打一架?看看你們誰更厲害。”
贏勾苦笑:“我還真沒這樣的想法,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們真要幹一架的話,那麼必定是你死我活的那種,他是個狠人,我也非善男信女,若不是和你在一起,任由我放飛自我的話,現在的我是什麼樣子的我也說不準!你封印了我這麼多年,按說我應該恨你,但這麼些年看著你走過的每一步,我又恨不起來,我甚至希望有一天你真能夠實現你所想,至少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一件好事。”
“你也覺得我應該成為救世主?”我有些自嘲地問道。
“救世主?不,沒有什麼救世主,憑著一個人的力量也不可能拯救一個世界,你也從來沒想過要做救世主,你一直都在努力地做你自己,不是嗎?”贏勾說。
我微微點了點頭,一直以來我覺得相比於認清別人,清楚的認識自己更為不易。一直到現在我都沒能夠準確地給我自己定義,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做的這些事情大多都是由著我的本心,沒有所謂的對與錯的標準。
“你就沒有想過要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吸收心核的力量?”
贏勾看向我,我嘆了口氣:“我想過,可是我根本就無法吸收,我能夠確定它就在我的身體裡,但除非它自己動起來,否則我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呢,你在我身體裡的時候能夠感覺到它的存在嗎?”
“當然,而且它所在的那片區域我甚至都不敢靠近。”贏勾說著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沒想到,心核竟然能夠以活物的形態出現,我在想,它除了可以是一條白色的蛇,是不是也能夠演變成為別的什麼活物。”
贏勾說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今晚的月亮很圓,也很亮。
而且感覺距離我們很近。
難怪人們常說,藏區是離天最近的地方。
一支菸抽完,我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就準備要回到屋裡去。
但突然我發現原本如雪般的月光突然就變了顏色。
贏勾也發現了,他眯起眼睛,抬頭望天。
確切地說他應該是在望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