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們分頭找,儘量別再驚動了別人,無論有沒有找到,兩個小時之後我們在這兒集合。”徐秋妍的母親說。
小祠堂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所以分頭找的效益確實要高得多。
但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一旦遇上危險的話一個人應付得過來嗎?
還有這個瘋女人能相信嗎?
我正想著應該怎麼應對,父親卻是點了點頭:“也好,那就這麼著吧。”
徐秋妍和她母親負責東面和北面,我和父親負責南面和西面。
我們四人分頭行動。
我父親去了西面,我則是一個人往南邊走。
巷子裡空無一人,只聽到我自己的腳步聲。
奇怪,平日裡的小祠堂口晚上雖然也很安靜,但是如果是外面有人行走的話多多少少都能夠聽到三兩聲狗叫,小祠堂口養狗的人家雖不多,卻也有好幾戶。
可是今晚我卻根本就聽不到一點聲響。
難不成那些狗都睡著了?
我把南邊一半的區域都轉完了,此刻也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徐秋妍的母親說兩個小時,兩個小時我一個人都能夠轉完整個小祠堂口了。
只是當時我也沒有留意到這一點。
再往前就是那個老舊的,早就已經廢棄了的祠堂。
看到它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有些不寒而慄,它的輪廓就像是一隻蹲在暗夜裡的野獸。
我還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小祠堂口的人突然會對這祠堂產生恐懼,說出來都會招人笑話。
“爸爸!”我聽到耳邊傳一個稚嫩的聲音。
只是我卻並沒有把它和小念白聯絡到一聲。
小念白才出生,才能夠哇哇啼哭,哪就會叫爸爸了。
但我還是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那兒有一個小孩的影子,看那樣子,應該是一個兩、三歲的孩子模樣。
“爸爸!”那孩子又叫了一聲。
“誰家的孩子?”我記憶裡小祠堂口好像沒有哪家有這麼大的孩子,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我記憶的哪一部分告訴我的。
事出反常必為妖。
我總覺得這孩子的出現有些不合時宜。
我走近那個孩子,心裡卻充滿了警惕。
可當我的手機電筒光照到那孩子身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我看到的這個孩子居然就是小念白。
只是並不是嬰兒的模樣,而是他長大了的樣子。
應該差不多有三歲的樣子吧。
我是見過他長大一些的樣子的,當時是冰冰帶著的,而我和他之間也建立了一定的感情,他是叫過我爸爸。
“爸爸!”他撲向我,臉上帶著一種喜悅。
我有一種想要躲開的衝動,這太詭異了,詭異得就算是經歷過很多詭異的事情的我都有些難以接受。
但我還是沒有躲,因為我覺得我如果真的躲開了他一定會很難過。
但我也不是沒有任何的提防,如果他不是小念白,想要趁這個機會對我出手的話我也能夠及時應對。
他撲進了我的懷中,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
我拍了拍他的後背:“乖,先鬆開,爸爸這就帶你回家。”
他聽話的鬆開了摟住我脖子的手,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我,他的目光很是清澈,我聽說只有內心純潔的人才會有如此清澈的眼神。
不過我的心裡還是充滿了疑惑。
假如他真是小念白的話,那麼是剛出生的那個嗎?
他是人,肯定是不可能見風便長的。
這根本就說不通。
“你怎麼會在這兒,你媽嗎?”我問他。
他聽我問起媽媽,一下子便哭了起來:“媽媽走了,她不要我了,她讓我來找爸爸,她還說找到爸爸之後我們就再也不分開了。媽媽騙人,她騙了我。”
我撫摸著他的頭:“好了,唸白,別哭,你這不是找到爸爸了嗎?現在爸爸就帶你回家。”
我牽著他的手就往與徐秋妍母親他們約好的地方去。
看看時間,距離和他們分開也就是半個多小時,說好的兩個小時後集合,現在看來夠得等。
果然,我是第一個回到原地的。
只是我的身邊多了一個小傢伙。
小念白此時也不哭不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