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了口氣,吳氏慢慢地走到床邊,看著這個重傷的男人一眼,輕聲道:“今日你身死,活該你運氣不好,誰叫我成為了你的妻子!好好安息,重新做人吧!下一世,莫在碰上我!”
就在吳氏這麼說時,陳永新的睫毛猛然地顫抖起來,臉上的神情也滿是掙扎,好似溺水中的人在尋求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又似噩夢中的人苦苦掙扎著想要醒來。
吳氏臉色大變,她沒想到她隨口多說了一句話,竟叫這個昏睡中的男人有了這麼大的反應。
吳氏神色一凝,她天生就是當斷則斷的人,舉起手中的嬰孩被褥一把蓋在陳永新的臉上,死死地捂住他的嘴臉。
這個時候,只有將陳永新悶死才不會叫太多人起疑心。
到時候若要是別人問起了,便說他沒熬過這關,一命嗚呼也未嘗不可。
高門大宅中那些腌臢事兒,她見過也做過,雖是了結過不少人命,但顯少有自己動手的時候,這樣下殺心要悶死一個人這等狠事兒,她還是第一次上手,不免也有些緊張忐忑了起來。
陳永新好像恰似在這個時候有了意識,大掌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想要拉開吳氏。
可臥床多日的陳永新根本沒有什麼力氣,他也就是堪堪將手臂吊在吳氏的手臂上而已。
吳氏著急的滿頭大汗,她用力地捂住陳永新,怎奈這嬰孩棉被太舊,效果不是頂好,吳氏情急之下,幾乎整個身體都壓在棉被上。
她現在只盼著這個陳永新快些斷氣,死了乾淨。
但就在這時,陳永新掙扎地更加劇烈了,應該是已經清醒過來,腿不停地踢蹬著床鋪。
吳氏手臂被陳永新扒的痠痛,可卻是一點也不敢放鬆手上的力道。因為緊張,她激烈喘息著,眼裡滿是寒光。
突然,一聲隔著被子帶著絕望的叫喊讓吳氏的身體好似瞬間被冰封了一般,僵在了原地。
吳氏突然回頭,死死盯著她還拿在手中的嬰孩被面,眼睛瞪的圓鼓鼓的,總是一絲不漏的表情上,如今被震驚和愕然佔滿,吳氏現在整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