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照顧阿梅阿杏,我去打些冷水來。”
陳悠應了一聲,賈天靜起身將房間內的窗戶開啟一半,有將暖爐移到一邊,阿梅發起高燒。室內要保持通風。
聽到開關門時“吱呀”的聲響,陳悠盯著阿梅陷入痛苦的小臉。腦中忽然有念頭一閃而過,一個讓她心驚膽戰的猜想從腦中清晰起來。
這幾年來,陳悠將藥田空間中的書籍看了大半,她記得有一本醫書上提過。癔症之始,嘗現昏迷不醒,因起於精神之重創,需推大陵,按百會!
或許一直以來是他們太樂觀了,以為阿梅阿杏身體好好的,她們便是建康的。或許,她們遭受的刺激遠比身體來的更加殘酷。
陳悠的心像是別人用力捏緊,摸著阿梅臉頰的手瞬間也嚇的冰涼。
深吸了一口氣。陳悠再也不敢往更壞的方面考慮。
若是阿梅真因為趙大夫而得了癔症,那這輩子陳悠都不會放過他!
陳悠摸了摸阿梅滾燙的手心,如果真的像她想的這樣。如今喚醒阿梅阿杏的方法,也便只有以毒攻毒。
陳悠摸了摸阿梅滾熱的手心,然後用姆指推行大陵穴至曲澤穴,撥出一口氣,在阿梅耳邊喚著阿水的名字。
果然,重複兩次後。阿梅臉上的痛苦神色更加的明顯了,陳悠明顯能感覺到她在噩夢中掙扎。
陳悠雖然不忍心瞧阿梅這樣。可現在沒有旁的法子。
阿梅與阿杏是雙生姐妹,阿梅這個時候反應劇烈,阿杏臉色也開始變化。
陳悠又用指有節奏的點按百會,這樣持續約莫一刻鐘後,阿梅慘叫了一聲,雙眼猛然睜開。
陳悠驚喜地盯著阿梅,淚水瞬間就決堤般溢位了紅紅的眼眶。
“阿梅,你終於醒了,急死大姐了!”
阿梅醒來的瞬間,兩眼無光,目光渙散,根本就聚集不到一起,腦中全是阿水的慘叫聲和那些可怖的畫面,像是魔咒一樣纏著她,怎麼也揮不去。
眼睫上溼漉漉的,眨了眨眼,只知曉眼前有光,卻怎麼也沒有意識看清眼前的畫面。
陳悠抹了抹眼淚,吸了吸鼻子,這時候,她也發現了阿梅的變化。
她輕拍了拍阿梅的臉頰,而後又輕聲叫她的名字。
阿梅的目光終於慢慢聚攏,將陳悠狼狽又擔憂的面龐映入眼瞳中。
阿梅張了張口,試了好幾次,才困難的叫了一聲“大姐”。
陳悠一把將阿梅抱進懷裡,輕拍著她的後背,呢喃道:“阿梅,別怕,別怕,大姐在你身邊呢,大姐回一直陪著你。”
直到這個時候,阿梅才突然的“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大姐,大姐,好可怕,好可怕,那個人簡直不是人,他們欺負阿水哥,欺負……阿水哥……”
阿梅傷心地哽咽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不敢回想,腦中充斥的都是阿水悽慘痛苦的叫喊,鼻間都是黏膩腥臭的血液的味道。
阿水哥為了保護他們姐妹,竟然心甘情願讓那個變態折磨。
那個醜陋的男子用鋼針從阿水哥的十指扎進去,她與阿杏害怕極了,兩人縮在角落中瑟瑟發抖,他們低聲哀求那個男子,求他不要這樣折磨阿水哥。
但是那個男子卻用汙穢的語言辱罵她們,阿水哥即便在那樣折磨中,還要一心維護保護她們姐妹。
他們越是這樣,那個男人笑的越是開心,後來有一個漂亮的女人進來了,她蹲下身捏著她們的下巴,
用一種看著畜生的眼光盯著她們,然後低聲在那男人的耳邊吩咐了一句,嘴角揚起一抹罌粟般的笑容就離開了。
之後,那個男人取出鋒利的尖刀,用力的在阿水的腹部一捅,阿水為了忍住慘叫聲,死死的咬住身前衣襟。
鋒利的匕首被那男人從阿水哥身體裡拔出來,那拔出時很輕微的“噗”的一聲,就像是魔鬼下在阿梅阿杏耳邊的魔咒,它一直在不停地迴響,並且被無限放大。
那男子充滿誘惑的聲音響起,“小兄弟,如果不想受這樣的折磨,你就說出來,爺立馬將你放下來,換那兩個小姑娘。”
阿水被捆在木柱上的身體本來早已沒了掙扎的力氣,聽到這句話後,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狠狠地呸了那男子一口。
痛苦喘息地道,“你……你這個畜生,你若是敢碰小姐,我便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你還有什麼本事,儘管朝著我來!”
“呦!沒想到還是個衷奴!小兄弟,看在你這麼衷心的份上,大爺今天就成全你!”話音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