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春撂下這句話,快步回了陳白氏家的院子。
這種事拎不清,他現在在這勸,指不定二弟還覺得他假好心,得,他不管了,反正也與他們大房沒幹系。
陳永賀盯著大哥的背影消失在院角,片刻後,“呸”了口唾沫。
嘀咕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整日擺著這副說教的嘴臉,嚇唬誰!”
轉身時,陳永賀一個哆嗦,縮了縮脖子,朝著冰冷的雙手哈了口氣,沒走幾步,他想到父親那氣的鐵青的臉,也回過味兒來,阿良去百味館的事兒還需要父親在老三面前提,這時候,老傢伙可不能有個什麼好歹來。
如果他們這個時候惹了老傢伙不高興。阿良的事兒就可能就泡湯了,不行,得找孩子他娘回去。
直到這個時候。陳永賀的一根筋終於是扭對了路子。
陳悠出門後直接朝著自己的屋去了,還沒到門前,就聽到陳荷驚訝的聲音。
“娘,房門鎖住了!”
“啥!”蕭氏抱著小孫子快走幾步到門邊,瞧著門上重重的一把鐵鎖,用力拽了拽,只讓門框發出幾聲“哐哐”聲。木門卻紋絲不動。
“娘,進不去。怎麼辦?”陳周氏弱弱的問了一聲。
“哼!這個小氣鬼,竟然連屋子都不讓咱們住,走,咱們去你翁翁那。讓他評評理!”
陳荷有些不甘心拽了拽門鎖,心中懊惱,早知,這房間會被鎖上,將衣櫃中剩下的那幾件衣裳也拿走了,裡頭的衣裳可是每一件都好看的緊,若不是早上包袱裝不下,她捨不得落下一件。
反正三叔家裡有錢,陳悠也不差這幾件衣裳。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她將這些衣裳拿走了。她正好可以做新的。
也不知陳荷自哪裡學到的這種神邏輯,她拿了別人的東西,竟還感覺做了好事一般,心中一點歉疚的感覺都沒有。
實際上,陳悠要比陳荷小上一圈,個頭也比她高。她就算將衣裳都拿去了,也不能直接就上身。還得費大勁兒改一番才行。
蕭氏帶著女兒兒媳就朝堂屋氣呼呼地去了,剛轉個彎兒,卻看到陳悠斜斜地靠在廊柱上,笑著看向他們。
蕭氏渾身情不自禁地一抖,陳悠明明是一張單純無害的笑顏,可叫她看了就覺得心中��幕擰�
“二伯孃看起來臉色不大好,這是要去哪兒,要不要阿悠給你指路。”
“不關你們小姑娘的事。”
陳悠站直,朝著蕭氏身邊走了兩步,“之前二伯孃還誇我是大姑娘了呢!沒事兒,我們家的事兒,我能做得一半的主兒,二伯孃儘管說,翁翁剛剛在生氣呢!您這個時候去不方便,而且翁翁身體不好,這要是被氣到哪兒,這個罪責可誰也擔待不起。”
蕭氏死死盯著眼前的少女,想起陳悠自小就是個口齒伶俐的丫頭,這事兒,這時候在這與一個小丫頭掰嘴皮子又沒用,便忍了胸口中怒意,要繞過陳悠。
“二伯孃,怎這般急,先讓我猜猜,可是為了房間上了鎖的事情?”
陳悠一句話讓蕭氏成功的停住了腳步,她憤怒地轉過身,然後把懷中的孩子交給兒媳,“臭丫頭,是你鎖上的?”
“那是我的房間,我想鎖著便鎖著,二伯孃有什麼意見嗎?”
蕭氏被氣的哈了一聲,“好,你就在這等著,我這就去告訴爹,便只在你們家住了一日,就使這種手段趕我們走!真是個好心腸吶,你心中還有沒有老陳家了!”
陳悠這個時候臉上的笑容也消失殆盡,她冷著眸光瞧著蕭氏,“二伯孃,你想的真是太多了,我可沒覺著我是老陳家的,你們老陳家與我們何干?早幾年,翁翁嬤嬤不就與我們斷絕來往了嗎?”
“你!好!我這就將你的話告訴你翁翁嬤嬤!讓他們也知道,有了你這麼一個好孫女!”
“二伯孃真要去,你不怕我在翁翁面前說你們一家偷東西?”
蕭氏猛地轉過身,指著陳悠紅眼嘶吼道,“你這個臭丫頭,你竟敢誣賴人,你說,我們偷了什麼了!啊?”
蕭氏像是一隻要決鬥的獅子,腰背都弓了起來。
他們在房間中揀的那些東西,早間都送了出去,就算陶氏與陳悠知道東西少了,又能拿出什麼證據!他們就死咬著不承認,陳悠又能怎樣?鬧到老陳頭面前,沒了證據,被噴的就是陳悠!
“我就知道二伯孃死鴨子嘴硬!”陳悠從袖口中掏出一方絹帕,慢慢開啟,裡頭是一對展翅欲飛的銀質的蝴蝶簪子,真是陳悠早間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