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我也給你們透個底,鋪子我是不會交出去的,銀錢我能給,你們若是覺得我這般做不對,就讓二房的來和我理論。”
老陳頭指著秦長瑞。氣的“呼哧呼哧”直喘氣,“你這個畜生!你們走。別讓我看見你們!”
秦長瑞與陶氏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聞言立即站了起來,夫妻二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堂屋。
面對著一桌子美味佳餚,老陳頭這時候也吃不去了,筷子往桌上一扔,就揹著手氣哼哼的回了房間。
陳王氏有些捨不得桌上的飯食,用碗隨便裝了些,跟著老頭子一起回了房間。
半途上,陳王氏勸慰道,“老頭子,你就不能好好說?你也知道老三的脾氣倔,你好好說,指不定就能說通呢!”
“你會說,你會說,你怎麼不說?別跟我提這個畜生!他要是再這樣,回頭我找族長將他逐出咱們陳家!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
陳王氏張了張口,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老兩口回了房間後,一個下午都沒出來。
大娘下午時還去敲門問過兩回老兩口要不要吃些什麼?都得了老陳頭一陣怒罵。
等到傍晚的時候,坐在床邊納鞋底的陳王氏,突然發現躺在床上的老陳頭面色不對。
陳王氏唬了一跳,忙搖著老陳頭,“老頭子,你醒醒,你這是怎的了?別嚇老婆子啊!”
老陳頭在陳王氏猛烈地搖晃中終於清醒了些,他有些迷糊的睜眼看了老伴兒一眼,眼瞳中毫無光彩。突然,老陳頭全身猛的一抽搐,口舌變得歪斜,嘴唇抖動著卻“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陳王氏眼睛瞪大,眼眶瞬間就紅了,“老頭子,你說句話啊,你這是怎麼了?”
老陳頭此時意識模糊,只覺得四肢麻木,渾身都使不上今兒,身體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腦子更是被凍住了,什麼事都想不過來。
哪裡還能回答陳王氏的話。
陳王氏慌張恐懼間,這才想起呼救,“來人吶!快來人吶!救命!阿悠!阿悠!”
她這撕心裂肺的一喊,將整個院子裡的人都驚動了。
在房中等了一個下午的陳悠,幾乎是立即從桌邊站起來。
終於……來了!
陳悠深深地吸了口氣,呼了出來。
讓自己儘量看不出異樣來。
房門猛地被人從外頭推開,進來的是阿魚,“大小姐,不好了,老太爺出事了,您趕緊過去看看!”
陳悠露出驚訝的神情,忙吩咐道:“阿魚哥,你趕緊去將我的藥箱提來,再讓阿梅阿杏過來給我打下手!讓大娘熱爐子燒熱水。”
“哎!我這就去!”阿魚急忙撒腿就去拿藥箱了。
陳悠取了針包,而後又瞬間進了藥田空間,拿了她早就準備好的藥材,這才推開門朝著老陳頭和陳王氏的房間跑去。
秦長瑞、陶氏、趙燁磊已經聚在門口,正等著陳悠進去。
陳悠到了門口,秦長瑞皺眉道,“快去給你翁翁看看,是怎麼回事?”
陳悠嚴肅點頭,踏進屋內,陳王氏瞧見陳悠來,像是見到了希望一般,“阿悠,快來瞧瞧你翁翁,方才還睡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我喊他也沒反應,這該如何是好啊!”
說著陳王氏就傷心的哭起來。
雖然老陳頭平日裡說話做事都兇狠了些,對她這個老婆子也不是頂好,可總歸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兩人又有這麼一堆兒女,以後老來也只有這麼個老伴兒陪著,陳王氏這是真心擔心老陳頭。
陳王氏的哭聲讓陳悠眉頭一皺,“嬤嬤,您還是出去吧,您這樣在旁邊我沒法子集中精神!”守在門口秦長瑞和陶氏聽到陳悠的話,也幫著勸慰。
好不容易將陳王氏給拉出了房間,阿梅阿杏這個時候也進來了,陳悠吩咐阿杏去給銀針消毒,讓阿梅幫忙觀察著老陳頭的面色和脈搏。
陳悠接過阿杏手中消過毒的銀針,摒心靜氣給老陳頭行針。
陳悠在裡頭爭分奪秒,而外頭等著的秦長瑞夫婦則是不斷地在安慰陳王氏。
隔壁院子聽到動靜,陳娥朝著這邊張望了兩眼,而後蹭到了陳悠家門口,想打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大娘連忙上前將院門關緊了。
陳娥盯著緊閉的院門,冷冷地哼了一聲,這才不甘心的轉身回自家院裡了,但還是忍不住時不時留意著隔壁院子的動靜。
秦長瑞想了想,叫來了阿魚和阿力,讓他們明兒一早城門一開就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