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趙燁磊在聽到陳悠說的這些後。反而感覺到一絲放鬆。
秦長瑞放下杯盞,“阿悠,你翁翁以後還有機會治好嗎?”
陳悠抱歉地搖搖頭,“爹,我只能盡力讓翁翁保留意識……”
陳悠並沒有說假話,別說手術。就算是手術有成功的可能,但現在她動手術時那種胸有成竹的感覺消失。她就更不能有絲毫的保證了,而且還是這類攸關性命的開顱手術。
醫療事故經常存在,所有的手術都不是百分百成功的,在這個時候,她擔負不起失敗所帶來的影響,而且陳悠也並不想這麼義無反顧的去做。
因這一切本就是她事先就算計好的。
“好,阿悠,爹知道了,阿磊你送阿悠回房,早些休息吧,今日你也累了一天了。”秦長瑞揉了揉眉角,有些頭疼的道。
陳悠應了一聲,由著趙燁磊送到了房門前。
趙燁磊拍了拍陳悠纖細的肩膀,瞧著眼前少女這幾日也瘦了不少的臉頰,心疼的說道,“阿悠,這與你沒關係,什麼事情都不是永遠能成功的,叔沒有怪你,你盡力就成,咱們也無需將旁人的想法放在心上。”
實際上,陳悠這幾日來身上揹負壓力比誰都大,利用藥田空間裡醫書上記載的方子讓老陳頭的病情惡化,從而中風。
行醫這麼多年來,陳悠做過的便只有治病救人,即便是有時失敗,那也是因為不可控的原因,而現在她竟然一手策劃了這一切,這對於一個一直謹遵醫德的醫生來說,是多大的心理和道德上的挑戰。
陳悠也考慮過很久,但是她不這麼做,便沒人能這麼做了,為了阿梅阿杏,為了這個家的未來,就算她手中沾滿鮮血又算得了什麼!
就是這樣的信念,才讓陳悠堅持了下來。
“阿磊哥哥,我知曉了,你莫要擔心。快回去休息,你這身子可不能熬著。”
趙燁磊朝著陳悠笑了笑,轉身離開。
第二日林遠縣的城門剛開,守在城門口的阿魚、阿力就騎馬飛奔了出去。
過了一夜,老陳頭的病況並沒有轉好。
陳悠提著藥箱敲門進了老陳頭房中,陳王氏佈滿皺紋的眼眶深陷,眼眶周圍紅腫著,顯然昨夜哭了一夜,也未睡好。
陶氏伸手要將陳王氏拉開,“娘,你到旁邊坐坐,我端了朝食,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