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爭端,他這一代已經是無奈了。什麼事情都儘量在他手上了解的好,陳悠如果留在華州,日後老陳頭不管如何,病情定要與陳悠牽扯不清。送他們走。是現在最好的決定。
陳悠自然也想到秦長瑞所想,但是他們走了,只留父母獨自在林遠縣?
“爹,娘,那你們什麼時候回華州城?”陳悠不放心的問道。
原先他們一家是想回林遠縣避避風頭,好好歇上一段日子,可誰知林遠縣與華州相比竟然更加讓人疲憊。
“你們好好待在華州城等我們回去便好,等你翁翁病情穩定下來我們就能回去,也用不了多少日子。”
老陳頭的病況陳悠最清楚。經過她那晚的施救,老陳頭雖然恢復意識有點困難,但是身體機能穩定下來卻很容易。只好開對了方子,長則一個來月,短則十來日,就能穩定。
“若是等到過年……”
“若是過年我與你娘還不能回去,你們便將去保定堂與你們唐仲叔一起過年,好了。莫要多想了!早些回去歇下,明日起來將東西收拾了。”
既然秦長瑞都安排好了。陳悠又怎麼好反駁,況且,秦長瑞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考慮。
趙燁磊鄉試在即,確實是需要時間好好溫書,林遠縣有王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來搗騰一腳,王家的事情雖然暫時還未解決,當務之急,還是讓趙燁磊遠離那個王沛雪的好,省得什麼時候突然出了簍子。
他們還沒將王沛雪知道趙燁磊身世的這件事告訴他,想到這裡,儘管陳悠捨不得父母,可是也很贊同秦長瑞的做法了。
陶氏瞧著一雙兒女走出門,站在門口,瞧著趙燁磊走在廊簷外側,細心的給陳悠擋住寒冷刺骨的夜風,將她送回房間,嘴角也欣慰地翹起來。
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身影,陶氏這才關上門,坐到丈夫身邊。
“永凌,真打算今年不與孩子們一起過年了?”
兒女不在面前,秦長瑞在妻子身邊很放鬆,他舒展了一下這肩膀,而後有些沒形象地靠在椅子上,被他掩藏的很好疲憊倦色也顯露了出來。陶氏瞧著心疼,站起身走到他身後,給他捏了捏肩膀。
秦長瑞拉下妻子的手,伸手抱著妻子纖細的腰身,他深吸了一口氣,“文欣,別幫我捶了,為夫知曉,你也很累。等咱們回華州,就給家裡添些人手,等慶陽府那邊的鋪子置辦好了,我們一家就搬過去。”
他們夫妻在這雙陌生的身體也只不過生活了四年,但是現在回想這一路走過來的,陶氏竟然覺得路途非常漫長,像是已過了幾十年一般,前世與這世的記憶混在一起,讓人唏噓。
“永凌,你準備好了嗎?”
秦長瑞抬起頭,與妻子在燈火下溫暖的雙眸對視,陶氏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堅決!
秦長瑞什麼話也沒有說,陶氏卻笑起來,她也抱住了丈夫,在他的髮髻上輕輕摸了兩下,“永凌,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暗夜侵人,搖曳燈火下的一雙身影卻叫人心中暖溢。
陳悠躺在床上,身邊睡著阿梅阿杏,她們綿長的呼吸聲傳過來,讓陳悠的心跟著平靜下來。
眼中是一片漆黑,陳悠有些擔心明日二房的反應,不知她那個局有沒有用。
第二日一早,陳悠就起身了,阿梅阿杏睡的早起的也早。
陳悠將他們明日就回華州的訊息告訴阿梅阿杏,阿梅面上驚訝了一下,隨後只是點點頭。
陳悠摸了摸阿梅的頭,心裡卻一塞,如果阿梅還好好的,這時候,她一定嘰嘰喳喳活潑的在她身邊問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回華州。
倒是阿杏輕聲問了句。
陳悠笑著與她們解釋了兩句,就帶著她們去書房用朝食。
老陳頭房裡有曾氏和陳秋月照顧著,倒暫時不用陶氏多費心,用過朝食後。
陳永春被陳王氏逼著又去請旁的大夫,站在一邊蕭氏就拽了拽丈夫的衣袖。
夫妻兩走到廊下無人的地方,蕭氏開口說道:“趁著這個時候咱們快去說!”
陳永賀有些拉不下來臉,說來說去,陳永賀也比秦長瑞的年紀大,現在要腆著臉去求弟弟,怎麼說心中都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因為心裡那點可憐的自尊作祟,陳永賀哪裡還會去老陳頭那裡求了,現在親爹生死不知,也沒人能指望上了,只能他們夫妻親自去說。
“你急什麼?我還沒想好怎麼說呢!”
蕭氏聽了賭氣,“你還想,前幾日那算命的怎麼說的?你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