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陳悠就稍微做了幾樣能填飽肚子又美味暖身的。
陳悠的動作很快,不到兩刻鐘,就做完了。
十一嫂與陳悠將做好的吃食端到堂屋。
鮮香的肉絲湯麵。管飽的燒餅夾肉,一小盤子核桃酥,阿杏不大喜歡吃麵,就專門給她做了一碗蝦皮餛飩。
其實都是簡單的吃食,只是裡面加了些陳悠在華州配置的藥膳粉,吃起來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兒。晚間不適宜吃太多太飽,湯麵和餛飩暖身又暖胃。
阿魚左手拿了塊夾肉燒餅。右手扶著一大碗肉絲湯麵就吸溜吃起來。
幾人吃過了湯麵,方想著回後院歇息,百味館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敲門聲“咚咚咚”一聲快似一聲,而且越來越重,好似很是焦急。
阿魚朝著陳悠搖搖頭,先幾步走到門邊,貼著耳朵在門上聽了聽,而後皺眉問道:“外面的是誰?這麼晚來做什麼?”
“我是張舉人家的小廝,請問趙公子在不在這裡!我們少爺有急事尋趙公子!”
趙燁磊想不明白張元禮怎麼大晚上來尋他,二人不是白日裡才見過面?
朝著阿魚點點頭,阿魚開門將人放了進來。
那張家的小廝一進來,屋內昏黃的燈光一照,果然是張元禮身邊的人,陳悠帶著阿梅阿杏坐在桌邊,也朝著他們這個方向看過來。
陳悠眉心一擰,這還真是張家的人,因為這個小廝她也認識,便是以前在張家米糧鋪子裡幫忙的夥計陳泉。
陳悠四年多未見過他了,這小夥計如今都二十多了,怕是也早成家了。
“元禮尋我有何事?”趙燁磊問道。
“趙公子,你果真在這兒,您快去一趟城南王先生家中罷,先生他快不行了!”陳泉憂急道。
這個訊息簡直就如晴天霹靂!
今天白日,他還與好友一起在先生家中做客,談詩論詞,他還陪著先生下了兩盤棋,雖然先生這兩年身體一直不好,縣學的職務辭去了,腿疾也未好清,但是臉色卻是不錯,怎麼也不像是會突然辭世的人。
“你說的可是真的,先生白日裡還好好的,怎會出事?”趙燁磊橫眉怒目道。
阿泉有些急,“趙公子,這種事情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亂說啊,若是被少爺知道了,還不打斷我的腿!趙公子,你快些去一趟吧,我從王先生家出來的時候,王先生已經不大行了。”
陳悠盯著陳泉的臉,見他不像是在說假話,而且這小子這個時候說謊話也沒什麼意義,“阿磊哥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趙燁磊回頭看了眼陳悠和阿梅阿杏,“可是……”
他這是不放心陳悠帶著阿梅阿杏住在百味館中,自上次阿梅阿杏被擄走,他無時無刻不警惕著。
誰知陳悠竟然道,“阿磊哥哥,我與阿梅阿杏也去,左右城東王先生家並不遠,說不定我去了,也能幫上一二。若是真不成,大不了再讓阿魚哥送我們回來便是。”
一屋子人等著趙燁磊決定,阿魚也在一旁勸。
趙燁磊最後之只好抿嘴點頭,十一嫂見他們要出門,幫著陳悠將披風從新系上,“大小姐,後院的房間給你們留著,你們回來敲門就成,十一嫂耳朵好,睡覺也警醒。”
“多謝十一嫂了。”
於是阿魚駕著馬車,載著幾人跟著陳泉去了林遠縣城東。
王先生家中的院子裡燈火通明,裡頭的人忙忙碌碌。
馬車在院門口停下,趙燁磊率先跳下馬車,而後交代阿魚照顧好陳悠姐妹,他便跟著陳泉疾步匆匆先去了王先生的房間。
陳悠還是第一次來王先生家中,王先生家是一個二進的院子,不是很大,家中人口也不多。
暗黑的天空在院中燈光的掩映下,成為一片慘淡的昏黃,昏黃裡有紛繁的雪花洋灑下來。模糊了人們的視線。
院內不時有人匆匆走過,臉上都帶著焦慮不安。
院外頭這時已停了好幾輛馬車,其中有一輛還有官家標誌的,想必是薛老縣令的。
阿魚轉頭隨著陳悠的視線看過去,瞧她盯著那幾輛馬車瞧,低沉聲道,“大小姐,怕這事是八|九不離十了,連縣老爺都來了。”
陳悠回過頭,朝著院內燈火通明的堂屋看去,“阿魚哥,我們進去瞧瞧。”
等到陳悠帶著阿梅阿杏來到堂屋的時候,堂屋裡已經坐滿了人,大多陳悠都不認識,也只有薛老縣令和張元禮她熟識些。
不過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