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以為將我休棄了,重娶一房就能延續子嗣?”
陳悠眉頭一皺,“夫人這是何意?”
錢夫人有些失控的大笑了一聲,“因為我那個夫君根本就是個好男風的!又怎麼會有孩子!他根本就不碰女人!”
陳悠一驚,這還真是造化弄人。
聽錢夫人說來,恐怕那個庶子也不是他的種,約摸是偏房耍了什麼手段隱瞞了錢大少與別的男人生的,因為錢大少還是個零號,對著女人,硬都硬不起來,又怎麼生得了孩子……可笑錢老太爺還當做心肝寶貝一樣養在身邊。
陳悠將錢夫人送出百味館,唏噓了一番,回房間後,陳悠便開始整理藥田空間的醫書中提到那些她從未使用過的藥方子,這些日子,陳悠每日進一遍藥田空間,給自生藥田中種下她所需要的草藥,而後次日便將這些草藥收集起來,這般反覆,藥田空間中已經儲存了好些常用藥材。
雖然現在用不著,但是放在那兒,說不定就有了應急的時候,而且每日這樣,絲毫都不費事兒。
時光如梭。轉眼就過了一個月。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早春,那停留了幾個月的寒冷漸漸退卻。早春的氣息隨著春風吹遍華州城。
而趙燁磊也終於等來了放榜的時候。
放榜這日,恰好是二月二十日,趙燁磊的生辰。
陳悠正與趙燁磊出門看榜,還未走到百味館門口,就被來報喜的人攔住了。
報喜官差是衙門裡派出來的,早搶了頭幾名頒下來的文書先一步奔到這些人家中討賞了。
永定巷的巷口一片鑼鼓聲,走在前頭一身暗紅官差服的當差手中捧著一個紅綢。走到了百味館門前。
官差滿臉喜氣,好似高中的人是他一般。“敢問陳家大少爺可在?”
趙燁磊心中雖激動緊張,但是面上還能保持著鎮靜,他毫不扭捏的回道,“在下便是!”
而後。就是官差的一片賀喜之聲,“恭喜恭喜,公子來日必定連中三元!”
陳悠聽了滿臉驚喜,趙燁磊竟然得了解元!這可是鄉試頭名!她連忙取了銀錢給了送喜報來的官差。
陳悠給的這錠銀子有三四兩,官差得了高興,又對著趙燁磊說了好些吉利話。
一旁的瞧熱鬧聽到竟是中了頭名,也大聲恭賀起來。
陳悠瞥頭瞧見趙燁磊臉上真切的笑意,也由衷的為他高興,這麼些年。趙燁磊雖然也經常笑,可是笑容中總有陰霾,而現在他的笑是這般的純粹真心。
永定巷出了個解元。這是幾十年都沒有過的事兒了,就連那些鄰居們也都奔走相告,薛掌櫃也是滿臉笑意。
薛掌櫃小聲在陳悠耳邊提建議,陳悠點頭。
於是薛掌櫃走到人群中高聲宣佈,“為了慶祝咱們大少爺高中,今日華州城所有的百味館都免費一日。直到一日的藥膳賣完為止!”
趙燁磊捏著手中的喜報,他的手心炙熱的都出了汗。轉頭看了眼笑眯眯的陳悠,眼睛亮的猶如天上的繁星!
“阿悠,我終於有了能向你表達心意的資本!”
不過還沉浸在歡樂中的陳悠並沒有注意到趙燁磊的這璀璨又飽含感情的眼神。
訊息像是長了腿一般,傳的飛快,還不到一日,就連在林遠縣的張元禮都知曉了。
而林遠縣王家自然也知道了這個訊息。
在家中做針線活兒的蕭氏從丈夫口中知曉趙燁磊得了鄉試頭名,驚地從床上跌了下來,她悔的腸子都青了,當初何必為了一個小小的鋪子與三房斷絕來往,現在三房都出了個舉人,而且還是頭名,若是以後當了什麼官兒,那可不得了,他們就有了一個當官的親戚,那時候,得有多少人要來巴結他們!
“你這個目光短淺的婆娘,這般好了,三房現在是與我們一點關係也無了,你可高興了?”
蕭氏一聽丈夫這麼說,氣兒就上來了,“好啊,你這個死男人,當初若不是你一直唸叨著三房的鋪子,我們會成現在這樣,現在倒是要把責任都推到老孃身上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二房的兩夫人為了一點事情拌嘴,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就連陳永春都不高興管。
這次陳永賀卻動手打了蕭氏,而後二房一家鬧的不可開交。
趙燁磊與陳悠連夜將這個好訊息派人送去給了秦長瑞,他們也著手收拾東西準備去慶陽府。
在放榜第二日,袁知州與錢夫人還親自來百味館拜訪賀喜,趙燁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