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將她從生死邊緣拉回。故而將鳳玉送給她,他日若是有什麼難處,便拿著這枚鳳玉去尋長公主,只要是她和姜家能辦到的,長公主會義不容辭。
花廳內的人都不住唏噓,鳳玉與龍玉是嫡長公主與儲君特有的皇家玉佩。從另一個方面說,是可以代表長公主這個人的。
清源長公主既然會將鳳玉贈送給陳悠。說明清源長公主是真心想感激她。
陳悠沒想到清源長公主這般重情重義,她將鳳玉交給陶氏好好保管,而後又謝過了劉太醫。
“謝我作甚,你這個小姑娘前途無量,前些日子,我在宮中,杜院史那個老傢伙還整日唸叨你呢!等到慶陽府藥會,他也是會來的。”
陳悠有些驚詫,“劉太醫,宮中太醫也可參加藥會?”
劉太醫哈哈笑了兩聲,“慶陽府藥會三年一次,界時可是名醫薈萃,就算是宮中太醫也不願意錯過,況且,來參加藥會,也是太醫院素來的老規矩了,藥會上特有的一項便是宮中太醫與民間大夫比藥的。”
沒想到還有這回事兒,陳悠聽的雙眼亮晶晶的,越加期待藥會的舉行。
不過現在說還早了些,離四五月份開辦的藥會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不知今年藥會,惠民藥局會不會牽頭。
劉太醫與家人經了兩日的奔波到的慶陽府,吃過晚飯後,陶氏給他們安排了房間,他們早早的歇下了。
夜色四起的時候,秦長瑞才從外頭回來,百味館有陳奇鄭飛照顧,秦長瑞並不用過於擔心。
陳悠晚間帶著阿梅阿杏和陳懷敏在大嫂那與小思思玩了會兒,送幾個小的回房休息,她這才獨自回到自己房中。
等陳悠回來時,香佩與桔梗已經為她準備好了熱水,鋪好了床鋪,兩個小丫鬟就住在她房間旁的耳房,香佩原想著與桔梗替換著守夜,被陳悠拒絕了,她不喜歡晚上有人與她在一間屋子睡覺。
香佩和桔梗只好作罷。
陳悠揉了揉額角,面上有些疲憊,香佩偷眼看了陳悠一眼,她們剛來,還沒摸清大小姐的脾氣,萬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攆走或是被處罰。
“大小姐可要香佩幫您按一按?”香佩的聲音柔柔低低的。
陳悠抬頭看了她們一眼,她們便立馬低下頭,嚇的一縮。
陳悠嘆口氣,“你們兩不要拘束,也不用怕我,在華州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是我自己來做,所以有時我不太習慣事事有人伺候著,你們莫要亂想,時候也不早了,明兒一早還要起來,你們都去歇下吧,水留著明早再倒。”
她這席話一出口,香佩與桔梗才長出口氣,急忙道謝,匆匆出去,小心的將門給陳悠帶上了。
陳悠餘光瞥見兩個小丫鬟的背影,無奈搖搖頭。
自己從裝了熱水的盆中擰了帕子擦臉,去淨房梳洗了一番,從書桌上拿了本白日看了一半的醫書,剛想上床看一會兒就睡下,胸口卻突然一陣猛烈的抽痛,而後那痛感在瞬間漫遍全身,席捲著她每一根神經和每一個細胞。
陳悠痛撥出聲,她死死捂著胸口,鎖骨下方那朵紅色的蓮花微微的一閃,顏色變得黯淡了些,可是劇痛一波一波襲來,陳悠完全招架不住,已經趴在地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從額頭臉上背上滲出。她臉色因為疼痛變得慘白,呻吟著不斷吸氣。
剛剛躺上床的香佩嚇了一跳,連鞋也顧不得穿,就與桔梗跑到了陳悠的房中。
她們來到陳悠房中時,陳悠趴在地毯上,桌旁的椅子翻倒,書桌上的筆墨紙硯掉在地上,狼藉一片。
方才陳悠疼痛之極,拽到了桌布,桌布被抽了下來,於是桌案上的東西掉了一地。有墨汁濺到陳悠的衣裙上。
“快,快去告訴老爺夫人!”香佩朝著桔梗大喊,桔梗這才從驚恐中慌張回過神,撒腿就朝著秦長瑞與陶氏的院子跑去了。跑到門檻時因為太急被絆倒也顧不得。
香佩將陳悠摟在自己腿上枕著,焦急喚著“大小姐”,可是陳悠這個時候因為疼痛意識模糊,根本就聽不到她的叫聲。
身體每處都是疼痛,雖然在消退,可是仍然難以忍受,就像是將面板放在火上一寸寸灼烤一般。
意識在漂流著,陳悠只覺得眼前一亮,一望無際的草藥園,老人正在給草藥施肥除草,她站在一叢金銀花旁,雖渾身疼痛灼痛,可是瞞鼻腔金銀花好聞的味道卻讓她緩解了不少,祖父放下手中的小藥鋤,轉過身來對她和藹的笑。
“阿悠,這只是一般的藥田,真正美麗的藥田你還沒見過,一望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