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他們送到藥膳鋪子。這才轉身出門辦事。
唐仲這些日子也開始著手忙活起藥鋪的事兒來,李阿婆家裡的田地也佃出去了,便幫著唐仲忙活。這要準備的事兒著實不少,唐仲這藥鋪從裝修到開張足足用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藥鋪名字叫“保定堂”,唐仲說這是他師父以前開的藥鋪的名字,他就延用了下來。唐仲盤下這處門面要比陳悠家裡的藥膳鋪子大上許多,後頭是一個兩進的院子,前院做診室,後院恰好可以住人。也不用另外賃院子了。
李阿婆跟著搬來了縣城,與孫大姑娘離的近。陳悠也日日在唐仲藥鋪中幫忙,也能見到她。
自唐仲的保定堂藥鋪開張後,百藥堂的生意就慢慢慘淡了,後來,不到半年。張大夫就關了藥鋪,將門面給盤了出去,原本的百藥堂成了一家鐵匠鋪。
等到秋收陳永春帶著陳奇回來,兩人雖是未賺多少錢,可起碼一家老小溫飽不成問題。簫氏便在家中埋怨陳永賀,陳永賀一氣之下就打了簫氏一巴掌,緊接著夫妻關係就越鬧越僵。
聽曾氏說。二房夫妻兩都開始分房睡了。
老陳頭到底還是沒將陳悠他們家住的小院給二房,自從陳悠一家搬走後,竹林後的小院就空置了下來。
陳秋月每回回家人都憔悴不已,不過吳任平卻也未像新婚時那般的虐待她。好歹讓陳秋月保住了一條命。每回陳秋月回孃家都不想再回來,卻又被吳任平給打罵回去。陳王氏再心疼女兒也沒辦法,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只要吳任平不同意,陳秋月就休想擺脫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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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猶如白駒過隙,這一轉眼,就已經過了四年。
寒風冷冽的清晨,皚皚白雪覆蓋了渭水兩岸。白濛濛的江面上一條客船穿行其間,船伕在船頭打起了號子。
粗狂又清越的長嘯聲在渭水兩岸散開,尤為的讓人感受到寒冬清晨的靜謐。
從船尾走出來一個看著有十四五歲的少女,對襟淺紫色的長襖,淡粉色裙,外罩著一條鑲了雪白兔毛的鵝黃色披風,一頭烏髮只簡單挽了個斜髻,上頭插一根樣式再簡單不過銀簪子。
少女從袖口裡伸出一雙白嫩的小手,哈了口氣,搓了搓,拿起水瓢在流動的江水裡韜了一瓢水倒進瓦罐中,便小心捧著瓦罐進了船艙。
過了大半日,客船才進入了華州地界兒,船伕小心將船撐到碼頭邊,卻瞧見碼頭圍了一大群的人,吵吵鬧鬧的,船伕眉頭一皺,急忙進去稟報,“大小姐,碼頭那都是人,像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裡面隨即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阿魚哥,你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兒?”
被喚作阿魚的漢子將撐杆交給了另一個少年,就三兩下踩著別人的船跳上了岸,不一會兒,阿魚就回來了。
他在船艙外回話:“回小姐,碼頭上躺著一個漢子,剛被人從江裡撈上來,大冬天的,在江水裡泡的太久,好像是不行了。”
少女一把掀開船艙擋風的厚氈布簾子,從裡頭快步走出來,雙眼裡是璀璨的光亮,整張鮮妍美麗的小臉因為這事都多了一股鮮活。
“阿魚,快讓阿力把船靠岸,你去拿我的藥箱,我親自去看看。”
阿魚頭疼捂住眼睛,就知道大小姐會這樣,這兩年也不知道怎麼了,大小姐是越來越痴迷於醫病救人。
阿魚想勸,可是眼前少女早已回了船艙裡取麻布外罩了。
等阿力將船駁到碼頭不遠處,阿魚還苦苦跟在後頭勸,“大小姐,我方才聽那人說那漢子已沒了氣息,沒的救了,您這時候去也沒用。”
可是阿魚的話絲毫不起作用,少女早已率先撥開了人群,阿魚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這次回去肯定又要被東家罵死了!
這迫不及待跑進人群救人的少女便是陳悠,四年過去,已經讓她從一個瘦削乾癟的小女娃長成了一個窈窕嬌俏的少女。
她費力擠進了人群,果然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壯漢躺在碼頭上,渾身都溼透了,嘴唇也泛著不自然的青紫,陳悠利索地將麻布外罩套在身上,去捏向那壯漢的手腕。
脈搏緩慢,寒氣凝滯,淤堵在經脈之中,乃是遲脈之象。不過幸好還留有一息,也不是一點救都沒有。
“阿魚,藥箱拿來!”
候在旁邊的阿魚連忙將藥箱放在陳悠身邊。
旁邊圍觀的人都開始紛紛議論起來。對著陳悠指指點點。
“這小姑娘是大夫?”
“我瞧著小姑娘穿著也不賴,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