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面色頗為緊張。
“不急,上古界中靈氣濃郁,你再留段時間,待神力鞏固了再去下界。”上古神態和緩,想了想道:“月彌的壽辰快到了,你替我傳話去她府上,就說我十六那日會晚到,別提早了在門口眼巴巴的等我。”
暮光似是早就知道上古的脾性,只是乾巴巴的行了一禮,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怎麼,今年月彌的壽辰你肯去了?”御琴抿了一口茶,道。
“她這把年紀,辦了不知多少次壽宴了,我是懶得和你們胡鬧。”上古哼了一聲:“聽說她把我去年託土地神送給她的那隻老龜清燉了,我今年自然要送份重禮。”
御琴神情一僵,放下手中杯盞朝上古看去,神情狐疑:“上古,你該不是為了這件事才專門從下界回來的吧?”
上古一瞪眼,格外正經:“怎麼可能 ”說完擺手,立馬換了話題:“最近炙陽他們如何
“炙陽和白玦被那些新飛昇上來的女神君鬧得慌,躲在殿裡閉關,已經兩百年沒看到人影了,至於天啟。。。。。。你不在,他自是代替你守在乾坤臺上。”
乾坤臺位於上古界中心之處,乃是當初擎天祖神逝後神力而化,平時需有一位真神將自身神力注入其中,才能保上古界靈氣濃郁,長盛不衰。
“以他的性子也呆得住,真是奇怪。我去睡個幾日,等月彌壽辰到了,你記得來喚我一聲。”上古有些納悶,嘀咕了幾句朝後殿而去。
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御琴暗自嘆了口氣:“上古,你這是在欠債,遲早是要還的。”
有些事,冥冥中註定,若是蕪浣聽完了這番對話,也許上古界的命運會改寫。
亦或許,天命如此,即使強如上古,也終宄是無能為力。
只是六萬年後,一切己成定局,那些淹沒在洪荒中的真相,縱使記起,又有何用?
仙界天宮。
“陛下,陛下。”
略帶焦急的聲音傳入耳裡,蕪浣緩緩回神,見靈芝忐忑萬千的站在她身旁,才恍然回神,將手中涼透的碧綠露遞給靈芝,穩下心神,淡淡道:“重新換一碗來,替公主喂下。”
靈芝應了一聲,端著碗恭敬的退下,低眉順眼。。。。。。一如她當初。
蕪浣長長吐了口氣,有些詫異自己竟會突然想起當初在上古界中的日子,那些忐忑萬千,步步為營的歲月。
她垂眼朝床榻上的景昭看去,神情淺淺凝住,就算是為了景昭,她也不能回頭,是上古對不起她,她沒有錯。
只有把天啟和白玦都捲入仙妖之爭,才能真正影響到上古,無論她幫哪一方,三界局勢定會生變,她遲早會有機會,就如當年一般。
只是。。。。。。要讓所有仙將仙君聽令,必須要有暮光的支援。蕪浣斂眉,似是下定了決心,消失在御宇殿,朝玄天宮而去。
蒼穹殿下的荒漠中,天啟對著那數十座佇立的石像神情晦暗,良久後才轉身欲離去,卻愣在當下。
白玦一身雪自長袍,站在他不遠處,臉色微自,瞳色幽深。
“我還以為你已經不記得他們葬身在這裡了,你覺醒三千年,甘願藏在妖界紫月山,也未曾踏入此處一步。”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白玦,你在上古面前說了什麼,我看她對過去好像有些生疑。”天啟皺眉,將此事揭過,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凝。
“你怕什麼,就算上古恢復了後池的記憶,恨的也只有我,你難道是擔心她想起你當初佈下滅世血陣,累得月彌他們慘死在下界之事?天啟,你當初一意孤行,難道如今才來後悔不成?”
“你到底想如何?”見白玦聲自淡淡,天啟挑眉道:“白玦,百年前你明明知道後池就是上古,為何還要滅了柏玄的身軀,逼古君自毀神脈。。。。。。以上古的性格,若是知道此事,即使是千萬載交情,她也不會原諒你。”
27樓
“無所謂,天啟,你什麼時候活得這麼唯唯諾諾了,不原諒就不原諒,難道我白玦要永遠在上古之下仰她鼻自而活?”
白玦眼中泛著透徹的清冷,天啟定定的看他半響,朝蒼穹之境而去,在經過白玦身邊的一剎那,停下了腳步,勾起的薄唇有些嘲諷:“白玦,你這幅樣子,騙得了蕪浣和暮光,騙不了我。我知道。。。。。。”他轉頭,面色悠遠:“當初上古在祭臺以身殉世後,你是真的想殺了我。你和炙陽只是把我封印在下界六萬年,實在是太便宜我了,不是嗎?”
白玦背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