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入耳,一時似是緩不過勁來,半響後才回過神,有些狼狽的轉眼:“光憑我不行,若不是父皇當初在營帳後的界門前施了屏障,我也難以堅持到現在。青漓性子陰狠,羅剎地非久留之地,鳳染,讓你送信已是為難,你還是回清池宮吧,有天啟真神和上古真神在,這場劫難不會牽扯到你身上。”
“羅剎地再危險你不是也在這裡撐了百年,更何況青漓的那些手段我還看不上眼,我休息一日,明日再回清池宮。”
聽見此話,景澗也不好多言,點頭應允,神情仍有些凝重。
羅剎地另一端,妖族一名將士悄悄走進中帳旁邊的營帳,見案首上一身將服的妖異女子凝神思索,小聲的稟告:“青漓妖君,剛才那邊進來訊息,說是清池宮的鳳染仙君來了羅剎地。”
“哦?”青漓蹙眉,道:“可看準了?”
“千真萬確,鳳染上君觸動了景澗佈下的大陣,這才露了身形,唯恐生變,那邊的探子才急忙將訊息傳過來。”
“好,我知道了,此事不要和別人提起,我會親自稟告陛下。”青漓擺手,妖將退了下去。
該死,她等了這麼久總算能將景澗除去,鳳染怎麼會突然來這裡?憶起當年第三重天中鳳染和常沁對她的所作所為,青漓緊緊抿住唇,眼中妖光驟現。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陛下改變心思,只要拿下了羅剎地,常沁就不能再壓在她頭頂上,這羅剎地,她要定了!
蒼穹之巔,傍晚,當落日只剩下最後一縷餘暉時,天啟走過疊嶂重重的密林,出現在一片淵嶺沼澤廣裘的黃沙之中。
那裡,數十座石像立天而望,蒼涼靜謐。
天啟緩緩停住,伸開雙手,細沙從指間滑落,滾燙灼熱。
他知道今日白玦所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何意。
這些年來,除了那場婚禮,他從來不曾踏進過此處半步。
白玦不能面對的是阿啟,而他不能面對是這空洞毫無生機的數十座石像。
那些葬送在他妖力之下的上古界眾神。
上古,我有罪,只不過,你忘了而己。
我慶幸的不是你忘了後池的記憶,而是棍沌之劫來臨前的三百年,你已經忘記。
往事
六萬三千年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