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手了?”
“恩,兩界勢力最好均衡,不過白玦他不會出手幫妖界,所以暮光也只是借我的名號罷了。”
上古點點頭,駕著祥雲和天啟朝清池宮的方向飛去,耀眼的紫光和銀光驟然消失在擎天柱旁,就和來時一般突兀,兩界的將士面面相覷,半響後才轟然回過神議論起來。
那道紫光定是天啟真神無誤,至於另外一人……三界有誰不知百年前真神上古覺醒,銀色神力破世間萬物,無需猜便知道來者是誰了。
上古真神覺醒後隱居清池宮百年,到如今才現世,怎能不引得三界矚目。
眼見著清池宮將近,上古想起剛才兩軍靜默的景象,笑了起來,揶揄道:“對了,你還沒說,當年我覺醒,怎麼鬧的動靜大了?”
“當然動靜大,你覺醒的地方是白玦在下界的居所,蒼穹之境,至於覺醒的時間……”天啟頓了頓,聲音意味不明,卻又有著淡而莫測的慵懶:“是白玦大婚的日子。”
前面走著的人兀然回首,甦醒以來神情中的淡然頭一次被打破,她看著天啟,神色古怪,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句:“你說什麼?白玦成婚了?和誰?”
天啟站在離她一步之遠的地方,神情有些莫名的悠遠,聲音極輕極淡。
“上古,我忘了告訴你,白玦一百年前要成婚的人,是暮光和蕪浣的女兒,名喚景昭。”
祥雲上有片刻的安靜,天啟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握緊,一眨不眨張大眼看著上古面上的表情。
對面的女子挑了半天眉,朝天宮的方向看了一眼,半響後聲音都變了調:“天啟,白玦娶了暮光的女兒,那按道理我豈不是要稱暮光一聲‘伯父’,蕪浣一聲‘伯母’?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天啟滿心的緊張在上古這一聲憋屈的‘伯父’,‘伯母’中蕩然無存,他眼底浮出一抹笑意,聳了聳肩,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現在還不需要擔心,一百年前你覺醒的神力禍及範圍太大,那場婚禮沒進行下去,已經拖了一百年了,不過景昭如今執掌蒼穹之境,也算是半個女主人吧。”
上古擺擺手,看著近在咫尺的清池宮,慢悠悠道:“沒過門就好,你跟白玦說一聲,這一年就不要讓那個景昭到處亂晃了,等我回了上古界,隨他在下界怎麼折騰。”
兩人說著已經近到了清池宮大門處,天啟隨意道:“為什麼不讓景昭在外面晃?”
上古迴轉頭,眼底瞳色分明,理所當然道:“我總是要出門的,不讓她避著,難道還要我避著?她不過一介仙君,讓我避著,豈不是折了她的壽元,損了她的福廕,我可不幹這種缺德的事,更何況本神君幾千萬年的清名,怎麼能毀在她身上!”
天啟腳步一頓,嘴角實在無法抑制,終於上揚了起來,道:“我明白了。”
上古滿意於他的順從,擺手道:“你別跟著我了,總歸就這麼大點地方,連我擱腳都不夠,不會迷路了就是。”說著便消失在了清池宮門口,自顧自的朝裡殿走去。
玄色的身影逐漸不現,天啟臉上吊兒郎當的神色緩緩隱下,他朝華淨池旁看了看,眉一挑,道:“鳳染,出來吧。”
鳳染從池邊假山後走出,道:“我沒指望能瞞得過你,怎麼樣,上古界能開啟了?”
“一年後就可以了,鳳染,去天界一趟,告訴暮光,以後三界中任何人都不得再提起後池當年的事,包括清穆和古君的存在。”
“他如今只能管得了仙界,妖界的事他可插不了手。”鳳染聳了聳肩,道。
“妖界你不用管,只要讓清池宮裡的人不要亂說話就是,我會親自去一趟蒼穹之境。”天啟揉了揉眉角,淡淡道。
“你就那麼想將後池的一切掩埋,不要忘了,就算她是上古,可她同樣也是後池。”見天啟面上的無所謂,鳳染沉下眼,聲音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鳳染,選擇放棄那段記憶的是後池,不是上古。你知道為什麼上古甦醒後連問都沒問古君和後池的事嗎?”天啟抬眼,定定看向鳳染,深紫的瞳孔中一片幽深。
鳳染微微一怔,抿住唇不再出聲。大殿之上,上古問了上古界,問了四大真神,就連天后蕪浣也有所提及,可是卻偏偏對清池宮原本之主古君和自己以前的宿體後池隻字未提。
“你也看出來了,不是嗎?她是上古,對她而言,下界之事根本就不值一提,清穆也好,柏玄也好,古君也罷,都只是後池至親至愛之人而已,她是上古真神,這世上,她若不想,根本不會為任何人頓足,後池的記憶,對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