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見習慣了我和見錢眼開打打鬧鬧的情景了,可在一邊的悠閒假日和她的朋友可不習慣。我剛才什麼徵兆都沒有,就真的抬腳踢人的舉動把她們給嚇了一跳,連不穩的喘氣都一下停住了。
但聽了我的話,並瞧見錢眼開並不甚在意的隨手拍了拍被踹的地方,連上面的腳印有沒有被拍乾淨都沒計較,就知道我們並不是起了內訌,而鬆了口氣。
畢竟我們可是她們最後的救命稻草,真從內部出點問題,她們就真的想哭都沒地方哭訴去了。
見錢眼開嘟嘟囔囔的起身打算去用他那圓潤的身子堵樓梯口,可才剛站起身,還沒邁出去幾步,就聽見一陣“咚咚”的踏地聲,已經離二樓很近很近,近到我們都已經看到來者頭頂的髮旋了。
聽見了下面的人上來的聲音,也看見了來人的頭頂,見錢眼開也就懶的動地方了,往那一站,再站個三七步,整個一地痞小混混的腔調。
只是這個動作配在見錢眼開身上,痞氣沒有多少,更多的反而是搞笑。因為他站不站三七步,斜不斜身體,一下子根本看不太出來,那永遠都圓滾滾的身子,不管他怎麼擺造型,都不會有太大的區別。
但見錢眼開可不會去管這些,他只要把架勢擺出來就好了。所以見錢眼開還是很艱難的擺著彆扭的姿勢,和二樓所有人包括在後面忍笑忍的很辛苦的我和燈火闌珊一起看向了樓梯口,期待著到底會冒出些什麼樣的人。
悠閒假日和她身邊的那個女孩好像有些害怕,兩人緊緊靠在一起,往燈火闌珊身後藏了藏,同時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厭惡的表情,好像等下上來的,是一隻人形大蟑螂一樣。
沒用幾秒鐘,五六個一看就長的特不像好人的傢伙,如同失控的火箭頭一樣衝上了二樓,再往那一站,凶神惡煞的環視著整個二樓。
不需要特別費心思去猜,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
出乎那些人意料的是,一上到二樓,第一眼讓他們注意到的,不是兩個瑟瑟發抖、顯得無助的美女,而是一個胖的跟個球一樣的、又站沒站相的胖盜賊。
視線費力的越過胖盜賊那“寬廣”的身板,才見到了盜賊後面,依舊坐著沒起身的燈火闌珊和他背後有些瑟縮的兩位美女,以及另一個彷彿置身事外,如同毫無關係卻又和他們坐在一桌拼命吃著桌上食物的男子,也就是我。
我一定要趁見錢眼開不在的時候,快點把好吃的全吃光,不然非得餓死。雖然我現在已經快撐死了。
“你是什麼人?趕緊給我讓開,別擋著我們冥神歸來辦事。”一個像是小頭目的男人上前一步,指著見錢眼開的鼻子呵斥到。
還沒等見錢眼開說什麼呢,周圍就如同炸了鍋一樣,一群人全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而原本坐在見錢眼開和我們周圍的幾桌人,也快速的搬到其他幾桌,離得我們遠遠的,像躲瘟疫一樣。
連先前還有幾個想挺身出來見義勇為,在美女面前顯擺一下的傢伙都灰溜溜的坐了回去,縮頭縮腦的不敢冒頭了。
“怎麼會是冥神歸來的人?”
“悠閒假日她們怎麼得罪冥神歸來了?”
“這下她們可就完了,在鼻衄鎮,得罪了冥神歸來,可就等於得罪了土皇帝啊。”
“還好剛才沒有貿然為她們出頭。”
周遭這些明顯怕了冥神歸來的玩家的話,大多都傳進了屬於冥神歸來那幾個玩家的耳中,那五個人立刻一副自傲的張狂樣用鼻孔對著見錢眼開。
更多的慶幸、後怕,看好戲等等的話,我沒興趣聽下去,我用毛巾(當然是乾淨的,見錢眼開那塊用來擦頭的鐵定是不能用了)胡亂擦了下嘴,用腳尖輕輕點了下燈火闌珊的小腿。
“冥神歸來是什麼東西?”我的聲音不大,但也絕對談不上小聲,卻足夠讓整個二樓所有的人聽了個真切。
因為我這可以說是有點小覷冥神歸來的言論,讓剛才還小聲交談的所有人都瞬間閉了嘴,一副被雷劈到的樣子。
而先前還滿臉了不起神情的自稱冥神歸來的那幾個玩家,臉上的表情更是精彩。一下子變黑(被我氣的),一下子變綠(憤怒的),又一下子變紫(自己憋的),像調色盤一樣。
我承認我是孤陋寡聞,沒聽過這個什麼“鼻衄鎮的土皇帝”,但有必要把我看的好像是從山頂洞人那一代裡走出來的一樣嗎。
知道我對遊戲裡的勢力分佈肯定是沒什麼研究,所以燈火闌珊和見錢眼開倒也沒像其他人那樣如同生吞了一隻剛出生的小耗子一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