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不要成真。這裡可是高空之中,真有個什麼事,則是最難處理的。我不會真的是命中帶衰吧,走哪都能碰上別人一輩子都碰不上的大小、好壞、難易、幸黴的事情。
注意到那個危險份子的同時,我也瞄到離那人不遠的地方,也同樣有個人在關注著他。
用餘光掃視了一下,和我一樣注意著已經陷入半瘋狂傢伙的人,是一個塊頭很大的壯漢,光是坐著就能看出他絕對不矮,站起來也應該有兩米高。穿著一件樸素的白色T恤,但因為他壯碩的身材,已經是加大號的T恤也被他撐的緊緊的,完美的肌肉一覽無遺。
但與強壯的身材相異,他的五官並不粗狂,反而顯得有些精緻,尤其是長長的睫毛,和深邃的眼線,更是整張臉最焦點的所在。偏偏如此突兀的組合,只會讓人覺得他有著強烈的吸引力,並不會讓人彆扭。如此深邃的五官,想來也是混血兒,難怪有著這麼壯的身子和精緻的長相了。
這個人和我注意著同樣的一個人,但和我不同,我是正好轉身看見,且看的正大光明,而他的位置並不是太好,所以只能狀似漫不經心、實則目光從未離開過目標。
他的感覺也很敏銳,就算是我用餘光快速的掃了他一眼,他也立刻感覺到了,反射性的順著我的視線看向了我的方向。
他看向我時,眼底的精光讓我明白了一點,又不是一個平凡的人。有這種久經生死考驗、能刺穿人靈魂的眼睛的傢伙,只有兩類人。頂級殺手,或是在國際刑警的特別行動組待過的警察。
最起碼我只在這兩類人中,看過那人如此銳利的扎人精光。
就在我和他互相猜測對方的身份時,最先引起我注意的男子像是忽然找回了靈魂一樣,從半渾噩的自言自語狀態中,猛地清醒了過來。估計我的眼神真的太肆無忌憚了,他居然扭頭朝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僵硬的咧開嘴,露出斑駁不齊的黃牙,擺出了一個不算是笑的笑容,眼底更帶有“一切都將結束”的解脫感。
他現在的表情,不明所以的人最多隻當他是個神志不清的瘋子,但我卻不會。在我看來,這反而是一種催命符。
另一邊那位壯碩的男子似乎也看出有些不對了,可還沒等我和他起身做出反應,和我隔著一條過道的瘦弱男子,猛的站了起來,沿著過道衝到了走道盡頭,“譁”的一聲敞開身上的深褐色大衣,轉身面對機艙裡所有乘客,讓大家都能看得見他衣服中掩藏的東西。
一排好幾個大容量的試驗用玻璃試管,每根試管都嚴實的密封著,大衣兩側被安置了幾排。每支玻璃試管中,都晃盪著淺青色的液體,在光線的作用下,還帶著些明黃。
瘦弱男子隨手拿出兩支試管攥在手中,用著因為興奮而有些微顫抖的聲音,對著因為這一變故而全都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機艙內的乘客,大聲的吼叫。
“全都不準動,這是搶劫!!!誰TMD敢亂動,大家就一起死。”
相較與其他乘客明白此人話中意思後的驚恐與尖叫,我心底卻在不停的咒罵:SHIT!誰TMD做的安檢,居然讓他將液體炸彈帶上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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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機平穩的降落在目的地後,為避免麻煩,我和娃娃死命的搖醒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毒毒,拿好行李就直奔機場外。至於那幫一擁而上的警察,與那些做善後工作而希望乘客能留下來做筆錄的後勤兵,我們看都沒看,趁著混亂,早早的離開了已經亂成一鍋粥的機場大廳。
我身邊,娃娃還沒從兩個小時之前的精彩中恢復過來,一路上抓著毒毒,嘰嘰喳喳的對著還睡得雲裡霧裡的毒毒講個不停。
“小毒毒,你是沒看到哦,剛才小瘋子的行動不要太帥哦。豹一樣的速度就不說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小瘋子的爆發力這麼好。那個姿勢完美到不行的迴旋踢,實在是太迷人了。我可以跟你保證,連大哥都做不到這麼標準。還有她之前和另一個人互相打掩護時,那種明明和對方都不熟悉卻又能溝通的感覺,超帥的。對了對了,還有哦,小瘋子啊……”
安眠藥的藥性還沒完全過去,此時的毒毒正要睡不睡最難過的時候,再加上娃娃在耳旁說的一些根本進不了她大腦的話,更是讓她難受的想吐。
剛才飛機上那麼熱鬧,不,是吵鬧的一幕,也吵不醒她這個逼得自己陷入深度睡眠的傢伙。整個機艙鬧哄哄的,就她彷彿局外人一樣,睡的那叫踏實。
這時的我們正在離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