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
“哪個?”毒毒娃娃不得不打斷我,實在是不瞭解我的“那傢伙”是指三人裡的哪個傢伙。
“唯一沒說那個,別讓我叫出她名字,我會做噩夢。”
“哦,明白,你繼續,繼續。”
“那傢伙是我表妹,血緣很遠的那種,不翻族譜誰都講不清到底是什麼關係的那種表親。”
“那你們怎麼認識的?”都一表三千里了,還能碰上?
“……因為很不巧,我媽和那傢伙的媽媽在一次應酬上認識後,就成了姐妹淘、手帕交,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莫名其妙去翻族譜,之後就相認了。”
“這都可以?!”
“倒了,這樣都可以跑出個親戚來……小毒毒,我們也去翻翻看族譜吧,也許我和你也可能有親戚關係哦。”
“去,瞎湊什麼熱鬧。”受不了娃娃的異想天開,毒毒一個毛慄敲娃娃頭上。
揉著頭上的包包,娃娃用粉無辜粉無辜的語氣抱怨道:“好心沒好報耶,我還不是為你著想,如果你和我真的有表親關係,也好趁早給你和二哥打預防針嘛。反正三代裡面沒直系關係就好了啊……”
“你還說,討打啊……還有,為什麼要扯到阿飛那個笨蛋,我都說了,我和他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
‘那你臉紅什麼。’我和娃娃共同用眼神遞給她這個問題。
被我們瞧的侷促,毒毒紅著臉啐了口,打算轉移注意力:“瘋子,別想岔開話題,你接著說下去。”
招數是賤了一點,但貴在有用就好,因為娃娃已經閃著好奇的目光看著我了。
“……”真的很不想說,可不可以不要說……貌似不可以,毒毒都開始挽袖管了。
“……那是她第一次來我家時候的事了,我七歲,她六歲。那天我和我堂姐……對,就是你們認識的那個憂傷的魅力,我和她剛在狗舍裡玩好,正好碰上隻身一人的她。”
“我們身上、臉上,反正都髒的一塌糊塗。而她呢,像個真正的小公主一樣,複雜華麗的粉紅色娃娃長裙,梳理整齊的公主頭,白淨粉嫩的小圓臉,擦的烏亮的黑色小皮靴,雪白的蕾絲長襪……反正是我覺得不會穿的那種打扮。和她一比我和堂姐就想是打雜的下人的孩子。”
我邊說,邊調整姿勢,用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用手擱在腦袋下,毒毒和娃娃也紛紛脫下鞋子,和我擠在我那張不大的床上,擺出一副乖寶寶聽故事的態度。
“很理所當然的,被寵壞的小公主看見貌似下人的孩子,為了突現其高人一等的地位,說的話不會怎麼好聽。那時的我,也可以說是個被家裡人嬌縱慣的孩子,當然不懂得什麼叫忍讓和吃虧。結果就是我不顧堂姐的勸阻,和她大吵大鬧,最後連我媽都聞訊趕過來了,還是沒能阻止我們的爭執。最後……”
“最後怎麼了?你別賣關子啊,快說。”見我停下不講,聽的正興起的娃娃催促著我快些說下去,這種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真的很難過。
“……最後,最後我當著很多人的面,包括我媽和她母親,狠狠賞了她兩耳光。”
“哇,難道又是一個和菲特·;米歇·;布魯邇一樣的受虐狂?”有了前車之鑑,毒毒的猜測不能算是意外。
我雙手一攤,表示不明瞭:“我也不知道,反正自打那天后,我和她見面就吵,吵到最後十次有七次是要動手的。因為我們都不肯乖乖的向對方去低頭道歉,所以到最後我們之間的恩怨連我也說不出到底是誰欠誰的。最慘的一次,我被她抓的都差點毀容了,而她也被我扯掉了一大把頭髮。”
“然後呢?”
“然後?她頭髮長好了,繼續來我家找我吵架。”
“……還真是受虐狂耶。”
“對啊……那她最後又怎麼會對你求婚的呢?”
“還不是菲特。她不知道聽信了誰的傳言,說我答應了菲特的求婚。之後她就氣急敗壞的跑來質問我。我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因為喜歡菲特類,聽到我那根本不承認的婚約,吃醋生氣是應該的。畢竟他們兩都常來我家的,也見過幾次,憑良心說,兩個人小時候都好可愛,是真正的金童玉女啊。”
“別忙著流口水,把話說完先。”
“……那時候我正因為菲特的突然求婚煩著呢,她這麼沒頭沒腦的衝來,用指責的口氣罵我,什麼‘沒良心’、‘忘恩負義’、‘見異思遷’、‘喜新厭舊’……不管是不是正確的用詞,也不管意思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