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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出來給大家抽獎機會的,果然如我所料,就是任務的釋出者,乞丐老頭——平衡者。
他的影像剛一出現,映入他眼簾的就是我們一行十人,如同置身在雜貨市場般紛亂吵鬧的環境中,亂沒帥哥美女形象的打鬧著。
指天罵地者有之:我和秋水長天,為了最後一塊千層糕的歸屬權都快打起來了。
吟詩作對者有之:心的距離和悲傷獨角獸,兩人的詩詞一句比一句酸,一首比一首讓人聽不懂。
拔刀相向者有之:沉默的風逍遙,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已經你來我往打的不宜快哉了。
發花痴飆愛心者有之:青鸞和悠閒假日,抱著我家的四獸、秋水的豬仔、悲傷獨角獸的獸獸左親右捏,玩的快樂的很。
探討學術者有之:愛吃桃子的貓和憂傷的魅力,說著讓大家雲裡霧裡的專用名詞,讓大家不知所謂。
反正連續三個任務下來,平衡者每次在任務結束後出現,看到的都不是怎麼安靜正常的畫面,一次比一次亂。從最初的只有四個人聚在一起打麻將,到現在的擴充套件到十個人做著更繁亂的事情。看的連平衡者都有些頭痛,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成為特殊職業者的人沒幾個正常的。
正常人總歸是安分的等著領取獎勵,他們倒好,充分利用每一秒鐘,該玩的玩該鬧的鬧,像是不在乎獎勵似的。
有了兩次經驗的平衡者根本不指望在他沒出聲之前有人會注意到他,哪怕人數比一開始多了一倍有餘。
清清嗓子,平衡者試了下音,在確保我們所有人都能聽見……不,只要能確保一個人能聽見的前提下,平衡者把音調定在了比一般吼叫聲還高上三度的頻率上:“辦正事了!”
效果不錯,身為在場唯一一個感官最敏銳的種族——精靈族之一的我,抖動了一下尖尖的長耳朵,算是聽見了。但正和秋水長天吵在最關鍵的時刻,沒空理會其他的事,自動過濾掉。至於爭吵的最初原因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結果、結果!
我一定要秋水長天啞口無言,對方也是抱持著這種信念而在和我大小聲。
至於其他人:心的距離和悲傷獨角獸詩興大發,沉浸在文字的海洋中拔不出來了;沉默和風逍遙正戰的熱火朝天,我去叫都不一定有反應;青鸞和悠閒假日的眼中只有幾隻可愛小獸,耳朵自動失聰,雖然青鸞也是精靈族的;愛吃桃子的貓和憂傷的魅力在爭執一條定理的可實踐性,其他噪音都不重要。
所以得出的結論是:沒有人理會在那裡裝模做樣的死老頭。
看到這種情況,雖然已經有心裡準備了,但當它真正發生時,平衡者還是很不能接受的。他已經被氣的吹鬍子瞪眼了。
其他人暫且不說,可那個轉職任務還在自己手心裡攥著的小傢伙還這麼忽視他,就讓平衡者很不開心了。平衡者老頭已經能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了。
“再這樣,我就走了,你們誰也別想要獎勵!”這話說的很輕,最起碼比剛才那聲叫吼聲輕了不知道多少分貝,畢竟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你也不能指望能有多高的音訊。
但那最重要的“獎勵”二字,卻一個不漏的讓我們十人全都接收到了。
“獎勵?哪呢?”我們十人從沒那麼默契過,十個人、十張嘴同時說出同樣的四個字,連語調都一模一樣,十個人的腦袋更是同一時間轉向了“獎勵”二字傳來的地方。
我們的反應,氣的乞丐老頭都快暈過去了,他已經在懷疑,是不是因為扔給他們的任務都太難了,所以這十個人商量好了一起來捉弄他的。
如果我們知道他的想法,我們一定會很負責任的發誓給他聽:我們完全沒那麼想過。
如果早想到這點,才不會用這麼沒技術含量的爛方法整他呢,我會想個更絕的。
等我們看清那個頭頂冒著徐徐青煙、被鬍子遮蓋的老臉通紅通紅的人是誰後,除了還沒見過他的沉默、青鸞和桃子,我們七人開始慢騰騰的收拾著東西,準備辦正事了。
邊收拾,邊在心裡祈禱,別再有什麼後續任務了,大家已經摺騰夠了。每做一個任務就要加入幾個榜單上的人,再這麼下去,整個'縹緲'排行榜都要牽扯進去了。
在場的人,先別說已經慘遭怪物摧殘了有五個多月的我們了,光是隻經歷了三個月的沉默、青鸞和桃子,就已經有一段時間不想再看到怪物了。或者說,是連經驗條都不想去看了。
至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