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屋裡之後,幽黑的牆影一隅,丁傑的身子突然閃了出來,他那深沉的面上倏地浮現出一絲狠厲的笑意。
丁傑低聲道:“姓金的,今夜你要溜,可沒有那麼容易……”他為了報那一箭之仇,已不知等待了多少個夜晚,已不知盼望多少次,今晚他總算有所收穫了,見金雷展開了夜行功,現在他要設一張網去捕捉這個跑不掉的魚。
丁傑嘿嘿一笑道:“你要是能跑出我的手去,我就不姓丁了。”
他迅快的縮回身子,一溜煙奔得無影無蹤。
金雷朝那房裡一看,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不禁一愣,他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方步,疾快的忖道:“胡中玉怎麼還沒來?”
他繼續忖思道:“一定是給那個傷心女給迷住了,忘了我們共同的誓言,忘了我們現在尚受的控制。”
旋即另一個念頭又湧進他的腦海之中,忖道:“這也難怪胡中玉,以那女子的美麗和妖冶,誰又能抗拒得了她的誘惑力呢?誰又能輕易擺脫得了她呢?胡中玉年歲已經不小,正需要異性朋友的時候,他縱然是被她迷惑,我也不能怪他,因為他有自己選擇朋友的權利……”剎那之間,他腦海之中念頭連轉,無數的思想飛旋在他那紊亂的腦海之中,他在屋子裡一刻也無法停留,幾乎要衝出去尋找胡中玉。
突然,一個人推門而人,只聽胡中玉道:“金雷?”
金雷精神一振,道:“胡兄,我還以為你給狐狸迷住了呢!”
胡中玉道:“你真要走?”
金雷一怔道:“我們不走,難道還要留下來給那女人繼續做牛馬?”
胡中玉道:“這裡隱藏的秘密實在太誘人了,據我所知此地即將有一場大戰,這幾日我暗中觀察,發現這個少女留在這裡,是要等她仇家自動送上門來……”金雷道:“我看你這是被她花言巧語迷住了。”
胡中玉哈哈大笑道:“金雷,你真把我看得那麼不值錢,哈哈,你錯了,我胡中玉的理智超過感情,斷不會為她喪送自己的青春,我只是覺得奇怪,這裡死亡之人有數十人之多,大多都是昔年各路江湖的大人物,怎會同時死在這裡?而傷心女又怎麼會和這些人扯上關係?她天天守在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這種種問題都非我們一時所能瞭解……”金雷道:“你不要和我談這麼多,我只是問你,你願意留在這裡陪伴那女人終生呢,還是去江湖做些轟轟烈烈的大事?”
胡中玉一愣道:“當然去江湖做點自己的事業了。”
金雷道:“好,那麼我們走!”
胡中玉突然凝重地道:“要逃離這女人之手,絕非是件容易的事,我們要走也得籌劃精密,否則讓那女人曉得了,這種機會便沒有了。”
金雷道:“丁傑為了逃跑,早已把那地道弄好,我倆只要避過了丁傑和那女人,便可很順利的過去。”
胡中玉道:“難保丁傑不出賣我們?”
金雷道:“這個儘可放心,丁傑雖然和我們不和,可是他卻不敢把那地道供出來,因為這也是他逃生之路。”
胡中玉道:“他難道不會另掘一條?”
金雷哈哈笑道:“掘一個地道絕非三兩日之事,丁傑表面和傷心女沒有什麼,暗中他隨時都得提防傷心女殺他,他決不會放棄自己逃命的日子,而自甘往墳墓中跳!”
胡中玉道:“你說的雖有道理,卻非萬全之策!”
金雷一怔道:“為什麼?”
胡中玉道:“我們雖然知道這地道可以出去,卻不知道通往哪裡,也不知地道到底掘通了沒有?萬一丁傑估計錯誤豈不是滿盤皆輸!”
金雷道:“顧不了這許多了,該走的時候就得走。”
胡中玉道:“你已決定了?”
金雷冷笑道:“現在只看你的了,如果你不走,我自己走。”
胡中玉道:“咱倆同進同出,自然是一道走!”
金雷道:“好!”
這兩個青年輕輕啟開門簾,在黑暗中一躍,身子有若一縷輕煙似的,閃進那幽幽暗暗的長道中。
丁傑提供的那個地方,金雷已不知道觀察多少次,因此他熟練的帶著胡中玉穿過數道長廊在那間屋子前停下,推開門,兩人一閃而人。
搬開堆乾柴,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金雷點了一盞油燈,鑽進地道里,再把洞中封好,兩個人緩緩地往裡面移動。
那地道先寬後窄,漸漸已不能直起身來,兩人只好匍匐前進,他倆覺得這地道中悶熱無比,空氣混濃,當初丁傑掘這地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