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高估了他的武功,而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出手偷襲,誰知金雷竟是半招不會,一式便把他擊飛出數步。
血影人也是一愣,道:“原來是個草包!”
小蝶見金雷在慘叫中倒地,整個人都嚇得愣了,她把面罩扯了下來,露出那蓬黑烏的髮絲,奔跑過去,眸中含滿了淚水顫道:“金哥哥,你怎樣了?”
金雷長吸了一口氣道:“沒關係,我只不過……”小蝶回頭怨狠地瞪了血影人一眼,道:“要是我金哥哥有個三長兩短,我便和你拚命!”
血影人沉聲道:“給我綁起來!”
小蝶本有心一拚,無奈當她看到金雷那蒼白的面色之後,心中的確是亂到極點,幽然的道:“金哥哥,要死我們也死在一起……”金雷苦笑道:“你是個好女孩!”
他只覺血影人那一掌打得他混身軟麻無力,一縷血絲沿著嘴角流了下來,這次給他的教訓使他畢生難忘,他深深覺得自己的確是需要好好學武功了。
黑海盜抖手甩出一道細若魚絲的繩索,繞在小蝶和金雷的身上,小蝶今日抱著必死之心,絲毫不加反抗,任他們處置,但她卻抱著金雷緊緊不放,要死兩人也死在一起。
血影人沉聲問道:“告訴我,你們是些什麼人?”
金雷沈聲地道:“我姓金……”
血影人摸著鬚髯,道:“江湖上姓金的只有一家。”
金陵姑問道:“你看他可像一個人?”
血影人嗯了一聲道:“真的,他的確是像一個人!”
他嘿嘿一笑道:“我們抓到了小的,不怕他那個老的不出頭,現在把洞門開啟,騙他那個老的進來,一併收拾掉……”黑海盜嗯了一聲,提著金雷和小蝶向外行去,那秘洞之門輕輕的啟開,他把金雷活活的吊在洞口。
碎心客在銀船船上連殺七個守船高手之後,便遇上了血影人,兩人都是一代高手,互換五十多招後,碎心客面上突然一變,拔腿往野島上跑去。
他有若一個喪家之犬,滿面卻是痛苦之色,等他發覺血影人沒有追來之時,他才長嘆了一口氣,忖道:“天哪,我為什麼會遇上他?”
一縷縷,一片片的意想像個小精靈般的鑽進了他的腦海之中,他那多年創痕,又一次的刺傷了他。
他的雙拳緊緊地握住,自語道:“這難道是上蒼給我的報仇機會,數十年來,我始終在找尋這個人,可是當我真正和他面對面時,我又不敢見他,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清楚的記得在十多年前的一個長夜裡,那個晚上有著柔柔的春風,星星在天空閃耀,百花也在地上開放,他伴著他的未婚妻子在她家的花園裡。
倆人心中洋溢著甜蜜的溫馨,憧憬著未來的遠景,沒有憂愁只有愛,沒有憂傷只有笑,誰不羨慕這天造地設的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
突然,在兩人身上發生了一樁不可避免的大事情,就在那夜,一個滿身邪氣的青年人跑進他們的天地裡,無情的掠奪去他的未婚妻子。
雖然他未婚妻子曾全力抵抗那青年的脅迫,無奈那個怪青年的本領太高了,沒幾招便把他的未婚妻子點了穴道,那時他雖然以無比的勇氣欲把自己妻子搶回來,可惜自己當時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連基本的防身本領都不會,他痛苦,他流淚,卻無能為力保護他的愛妻!
臨去之時,他清楚的聽見他未婚妻的話聲叫道:“學好武功,再把我搶回來,我永遠是你的!”
十數年來,他的耳際始終迴盪著使人傷心的話聲,他所以能有勇氣活下去,全靠這句話的精神支援,他必須要練武功,也必須要練成絕世的武功!
那一夜,他深刻的記得那個怪青年的臉,曾幾何時,他又再一次的看見了這一張臉,可是這一張臉卻使他寒悚了,因為這張臉勾起了他那無限的傷心事。
當他不敗而退的時候,他渴望自己永遠不要再見到那個可憎的面目,但當他冷靜下來之後,他已覺得數十年的怨仇總要了結,不論他未婚妻是否已嫁給了這個人,不管此人是不是還記得自己,那都必須追討回昔日那段奪妻之恨。
他捂著臉痛苦地道:“天哪,她現在不知怎麼樣了……”他的雙目有若烈火樣的布上一層血絲,一股令人駭絕的殺機在他臉上表現出來,他揮了揮手中的碧血劍,大叫道:“我要殺死他!”
可是他是深愛他那個妻子的,如果她已變心嫁給了這個人,自己殺死她的丈夫,她會饒恕自己罪行嗎?
他愛她的心永遠沒變,正因為他十分愛她,而使他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