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炮怒衝衝地瞪了鄭敖一眼,道:“好吧,咱們雙方既然沒有什麼話好說,姓鄭的,拿出你最好的絕招,不用客氣,儘量向我致命處招呼便是!”
鄭敖一拉架式,道:“相打無好拳,誰也不會客氣!”
兩人都是百毒門的弟子,起手式全是百毒門的架式,鄭敖晃身一搖,迅快的攻出一拳,接著欺身直進,妄想一招得手。
奈何袁大炮在百毒門中較鄭敖得寵,百毒門的武功他可說學了十之五六,一見鄭敖施出招式,立知他下一式出手的路勢,是故他冷冷一笑,忽然挫身斜擰,一指斜舒,點將出去。
這一指所指之處,正是手臂上血脈之處,若被點上,整個經血便會驟然阻滯,斯時,鄭敖的整條手臂便要報廢,袁大炮出手第一招可謂狠到極點。
鄭敖嚇得急忙抽拳,忖道:“好厲害!”
一招失制,全盤皆輸,鄭敖一著失策,立刻由主動變成被動,袁大炮抓住機會怎可放過,剎那間,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過一招,立時將鄭敖逼得連還招的機會都沒有。
袁大炮勝算在握,嘿嘿笑道:“姓鄭的,你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他幻化的劈過一掌,一掌拍向鄭敖的背心。
鄭敖變招不及,欲避過已經為時太晚。
一股無形的大力陡然撞過來,袁大炮全身一顫,面色蒼白,那微彎的身子登時被撞得老遠,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憤怒的又站了起來。
他憤然的吼道:“你們……”
他本以為是金雷暗中偷襲,定眼一望只見金雷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裡,根本不像偷襲的樣子,要知他在江湖上翻山倒江,跑過黑山白水,經驗是何等豐富,只要一點細微之處,都難以逃過他的眼睛。
金雷冷冷地道:“閣下功力頗深……”
鄭敖長喘一口氣,愣愣的立在地上,尚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已繞了一圈,至於袁大炮如何會中途撤招,倒地受傷的事簡直是一無所知。
袁大炮恨聲道:“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
洞中怪人冷冷地道:“我只叫你們比武,可沒叫你殺他!”
袁大炮道:“兵家交手,傷亡自是難免!”
怪人哼了一聲道:“鄭敖傷我門人,這筆賬由我算,你若要殺他,還須先問問我才可以,否則……哼·。…”袁大炮顫聲道:“假如他殺了我呢?”
怪人笑道:“只怪你學藝不精,死而無怨!”
這是什麼話?明明是在強詞奪理,天下事就是這樣,各執一詞,誰是誰非尚很難驟下論斷。
袁大炮揚聲道:“他殺我可以,我殺他不行,這道理恐怕說給任何人聽,都會很快的告訴你誰對誰不對!”
怪人怒聲道:“那是因為你不欠我的債!”
袁大炮嘿地一聲,道:“好,承前輩這一句話,在下要告辭了!”
怪人道:“回去告訴那姓夏的小子,我會去剝了他的皮!”
袁大炮怒聲道:“這個自然!”袁大炮一晃身形,道:“好,咱們後會有期……”他身似一縷輕煙,溜的像頭受創的狐狸。
金雷走進洞中,只見怪人坐在那裡呆呆的出神,心中不禁一酸,他瞥了鄭敖一眼,說道:“義父!”
怪人道:“雷兒,我想託你件事……”
金雷道:“義父,什麼事?”
怪人痛苦的道:“我在這裡呆了幾十年,自知今生今世出不去了,所以,我想把我們萬毒門的東西都傳給你,憑你目前的智慧和功夫,我相信你定可以替我重振萬毒門……”金雷道:“義父,你不要著急,我相信一定可以……”怪人苦笑道:“憑碧血劍都弄不斷,還有什麼能解掉這……”鄭敖突然道:“前輩,在下有一方法不知可不可以一試……”金雷道:“什麼方法!”
鄭敖道:“這方法不一定可行,不過在下有一夜無意聽袁大炮說,天下有一種最堅韌的東西,不畏任何寶刀利刃,卻只怕一樣……”金雷道:“怕什麼?”
鄭敖道:“怕火!”
金雷道:“我義父腳下的鎖鏈可是那種東西?”
鄭敖道:“我聽說那種東西叫“蛟筋”!”
金雷道:“義父,你腳上……”
怪人道:“不錯,它正是“蛟筋”!”
金雷大喜道:“義父你可以出去了。”
怪人長長嘆了一口氣,道:“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有許多事往往使人失望!”
金雷道:“不管怎麼樣?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