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聲對她們,也對自己說:“這次赴宴一定要讓歡喜閣徹底露次臉,而且要露得漂漂亮亮。”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梅廿九~重逢
我平生最痛恨的男人有二,一為油嘴滑舌型,但對於關鍵時候也能伶牙利齒的我來講,還算不上什麼,耍耍嘴皮子也就一笑了之了,但我最受不了的便是那種看上去風平浪靜、內心卻悶騷得很的男人。
只要觸礁,便無葬身之地。
悶騷男人其實並不可怕,但是就跟趴在腳上的蛤蟆一樣,令人避之不及,南方尤其盛產。
恰巧的是,白若愚將軍便是屬於這一類的男人。
當一派斯文的他淡淡對我說出“男人與毛頭最大的區別是智慧,還有看女人的眼光;辨別女人和青桃的最大依據便是韻致,以及應對男人的手段。你二者兼而有之,所以更獨特”的話時,我越發確定了這一點。
那晚我率歡喜閣一眾姐妹鳧娜地進到將軍府去時,在專門給舞娘僻出的一間樓閣裡,白將軍已經等在那裡,周圍鶯鶯燕燕環繞。
閱盡天下美女無數的他看見我後,也不由呆愣了一下。
雖然我早已習慣男人看見我時那種合不攏嘴的蠢樣兒了,不過我還是嬌羞低頭行禮:“歡喜閣阿九帶領姐妹們給將軍行禮了。小女子萬福。”
他連忙伸出手,想要攙起我,說:“免禮,看座。”
我避開他伸在半空的雙手,謝過他,和眾姐妹落座。他看著我微笑,倒也不以為意。
他是風度翩翩的男子,禮數周到,殷勤體貼。即使貴為將軍,他的言行舉止間也絲毫看不出對待青樓女子與良家婦女有什麼區別,僅這一點,便得到了在場全體風塵女子的好感和讚賞。
他環顧整個閣間中的奼紫嫣紅與婀娜旖旎,說:“今日請各位姑娘來為宴會助興,是白某的榮幸。等會兒還請各位姐姐妹妹們替本將軍招待好各位貴賓,照顧得好的,本將軍重重有賞。”
“將軍言重了,有幸得到將軍的慧眼垂青,春滿樓姐妹定不負將軍眾望,會讓賓主盡歡的。”春滿樓的紅牌慕容睿謙恭地說道。
“是呀,有將軍的吩咐,奴婢們一定會盡力服侍好將軍的貴客。”說話的是鶯燕樓的老鴇兼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