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次數多了,一點也不感到親切,反倒像有隻魔鬼要吸道爺我的靈魂呢。“他伸手拿過喻沐的右手,裝作診脈,實際上是探視她的靈魂動態,他們都是偏木屬性人,同屬性容易透過靈魂共鳴知道有無缺失的現象。
過了須臾,木青子放開喻沐脈門,臉色陰晴不定地傳音給老麥道:“奇怪了,沒有被吸魂的跡象,反倒是和這個盆景怪木有點水乳相融的感覺。“老麥不懂木屬性,想想便傳音道:“不管了,以後再說吧,我們先回去了,師弟我這便告辭了。“於是向木青子拱拱手,便拉著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喻沐從那個邊門出谷去了。
老麥也沒有看過山上的各種道教宮觀景色,不走原路坐藤籃纜車,反倒是想從山上走下去,沿途去走走看看。
牽著喻沐出了另一谷門,老麥看到有個身穿道袍的少年小道士坐著蒲團守在一旁,見到有人出來,認得他是七祖,便躬身一揖上前引路,將他們領到看得見老君壇的山道路口。
喻沐看那小道士退回去守門了,便一下跳到老麥背上,讓老麥揹著她。
然後她指著路,便是上次阿光帶自己曾走過的路線,先是往上走,看天尊坊、三清閣和山頂上的觀天台,再回頭往下,一路穿過老君壇,去看靈君宮和玉皇大殿,沿途一些公開開放的景觀,位於比較偏僻地方、遊客止步的的道觀弟子清修之所便沒有去。
一路上看了那些給遊人們遊玩的清一色傳統道教景點景觀,自然包括了道家觀天台,原始、老君、靈寶三清寶座,三十三天、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以及道教神話裡的諸多神仙塑像。
對於喻沐來說,已經是故地重遊,她就給老麥當了導遊,一路上嘴巴不停的介紹著各種景觀和奇聞軼事。
他倆就像普通旅遊者一樣,沿路轉了一大圈,從山上游玩到了山下,只是老麥用雙腿走路,喻沐一直趴在他的背上,直到拿車返城才跳下來。
還有什麼能比得上一個長不大的女孩,遇到一個嚴重寵愛自己的男人更美好的事。
老喻頭和老伴李老師接近四十歲才生的喻沐,她出生時就顯得先天不足,瘦弱多病,自小發育緩慢、性格膽怯自閉,再加上父母太過寵愛,心智始終長不大,作為通曉人事心理學的老喻頭早就看在眼裡、急在心上。
在多年心焦之餘,老麥大學畢業分配到了廠裡,就給當時的喻科長一眼看上了,也從不在乎他實際上比女兒大了十七年,當即認定,他就是將來能夠照顧女兒一生的唯一人選。
老喻頭表面上糾纏不休很無厘頭,其實就是想提早給女兒跟上他打下不可推卸的伏筆,老麥結婚請客時,曾發請柬給喻科長一家人,老喻頭儘管當時很氣憤,大罵他失信負心,當即撕掉了請柬,連去都不去,但是心裡的執拗想法,卻是從未泯滅過。
就像老麥想不通他和喻沐為什麼會有心靈溝通那樣,老喻頭常常發誓賭咒說,這小麥只能是如來佛掌心的孫悟空,最終蹦達不出去,始終是要屬於他女兒的,還修改了《鹿鼎記》裡韋小寶對阿珂放過的狠話曰:“你小子哪怕結過七八次婚,最後一次,還得跟我女兒!”
老麥遑論結個七八次婚了,只有荒謬的一次,便足以讓他產生婚姻恐懼症了,結果就像一種與生俱來的宿命,他最終和喻沐還是走在一起了,達成了幼小時候的喻沐“麥哥哥,爸爸說我長大後,要給你當老婆”的宿願。
春節過後,老喻頭簽下了自家的拆遷回建協議,便心安理得地舉家搬到了原計委幹部舊宿舍那邊去住,這裡離老麥開戶的證券部不遠,和別墅山莊也同樣處在市中區轄地,不管是喻沐出入或者老麥過來,路途上都比原廠宿舍區方便很多。
老麥平日裡要修煉功法,也經常有工作上的應酬,一般到星期天才陪喻沐回家吃飯,像一家人一樣其樂融融地度過週末。
奇怪的是,老喻頭和老伴李老師自從搬過來住以後,好像很滿足於老麥叫他們叔叔阿姨,也沒有提到過讓他們什麼時候結婚的事。
老喻頭和喻沐媽媽彷彿把老麥當成了親兒子,喻沐就是他的親妹妹,一家人像老早如此這般過了一輩子似的。
喻沐每天除了看盤、回家吃飯睡覺,就是和老麥猴在一起,好像真的在當小妹妹一樣,每天快快樂樂的,也從不提結婚嫁人的事。
就算在街上看到別人舉行婚禮,她也從不動心,貌似只要能和老麥在一起玩過家家就完全滿足了,其他的身外事一概無所謂,就像全然與她無關似的。
而老麥除了應付工作,就是心繫修煉,沒有心思多想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