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也有了些許笑意,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忽然聽到天上傳來了噠噠噠的直升飛機引擎聲響,由遠及近而來。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架塗著迷彩色的軍用直升機從空中遠遠飛來,慢慢地降落在山溝邊沿的一處平地,艙門開處,走下來幾個軍階甚高的軍官。
為首的將官老麥認得,便是特種兵某部指揮員徐少將,他一近前便厲聲喝道:“鄭xx,你死到哪裡去了,怎麼你們的通訊員不接基地呼叫,剛才的連續爆炸聲是怎麼回事?”
沒等還躺在地上的鄭隊長答話,只聽得一聲細微的驚呼:“糟了,我的步話機,還,還丟在山溝上面……”,一個年輕小夥的身影悄悄地離開人群,繞了個圈爬上山溝邊沿,自己偷偷找步話機去了。
剛才作為指揮員的鄭隊長受了震傷躺倒,一時沒有想到發生重大事件,需要先報告基地指揮部,而通訊員被爆炸聲驚動,失神地丟下步話機,跟著跑了下來,老麥原來主張通知基地叫救護車,倒被鄭隊長給拒絕了,鄭隊長也給震昏了頭,一直沒想到報告上級這一轍。
所以,這就導致了徐少將親自爬上直升機,跑來詢問情況這一出好戲的發生。
徐少將很快便弄清楚了狀況,大罵道:“鄭xx你小子作為指揮員,以身犯險,差點送命,還有你的通訊員,遇事驚慌失措,連自己的武器步話機都丟了,罪責難逃,現在暫且寄下,戰鬥結束歸隊後,每人關三天禁閉,好好給老子反省反省,乃乃地。”
同機一起前來的,還有身穿白大褂的軍醫和護士,經過醫生檢查過後,建議鄭隊長三人還是送回基地去,用醫療器械仔細檢查一遍,畢竟是在近距離爆炸範圍內倖存下來的,唯恐會有什麼後遺症。
徐少將沒有考慮就同意了醫生的意見,然後招呼老麥過來,很客氣地徵求他的意見道:“麥處長,第三巡邏隊暫時交由你來指揮,你的意見怎麼樣?”
老麥不假思索道:“沒問題,感謝首長信任,我保證完成任務。”
徐少將笑著拍拍老麥肩膀,道:“哈哈,麥處長怎麼說也是行政領導、一方父母官出身,區區一個巡邏小隊,交給你我老徐很放心,好好幹吧。”
老麥已經跟著走了一大圈,這個區域巡邏搜尋任務,全部瞭然於胸,他是當行政官員出身的,該怎麼幹左右看一下,便即明白如何指揮操作了。
鄭隊長在被抬上擔架、準備上機時,急急喚了一聲:“麥上校!”
老麥聞言轉過身來一看,只見鄭隊長從擔架上勉力抬起頭來,撐起右手向他敬了一個軍禮,便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鄭隊長的意思。
鄭隊長所帶來的十幾個手下,除了通訊員、衛生員是輔助人員外,其他的全是特種作戰人員,是他那個特種兵大隊最得力的部下,就這樣都交給老麥了,他這一禮表示,則是希望老麥善待他們,既不能有所損傷,更不能讓他們丟了他的老臉。
徐少將、鄭隊長和直升機一起升空離開後,老麥回過頭來,環視了一圈剩餘的隊員,他當慣領導和頭目,自然有一股子威嚴勁頭,緩緩道:“現在我老麥暫代隊長,還是蕭規曹隨,原來怎麼走,現在仍舊怎麼走,出發吧。”
第三巡邏隊還像先前一樣,排開特種兵在前頭,異能者在後邊的散兵陣勢,繼續朝著前面一帶高低不平的山地,搜尋前行。
因為已經搜尋過多遍,該抓的都抓過了,當時還能夠藏起來的,就不是一般人能發掘出來的。
不單止特種兵,就算是執行組二隊的三個年輕異能者也發揮不了作用,最後還是依靠鄭隊長口中的地裡鬼老麥,在各種複雜的地勢裡找人。
他們走不多遠,老麥便察覺到了一個低窪的山坳有些問題,揮手凌空掏出山壁上一個小洞口之後,下令手下形成了射擊包圍圈,又發射了一枚瓦斯彈,過不多久,一個用尿溼的布片捂嘴巴的金髮外國人連滾帶爬地鑽了出來,然後舉起雙手,嘴巴嘰裡咕嚕地嚷著什麼。
老麥雖然不懂英語,但也聽慣了英文發音,覺得眼前這個鬼佬唸叨的明顯不是英文,他下意識用意念向這廝的腦海探尋過去,竟然收到了那外國人外放的話意。
那個金髮碧眼鬼佬口中說的話意無外乎便是:“我投降,我投降,我希望按照國際法慣例,保障人身安全和得到優待”。
老麥一時間忽略了這個老外的話意,很驚奇地發覺自己運用平時和喻沐意念交流的方式,主動侵入外人腦際意識皮層,竟然能夠獲知對方外放的話意。
他保持自己意念和對方外放意識的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