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著臉,聲音微顫地問:“見了你之後,怎麼樣?”
“他說他有了別的女人,叫我不要再找他,嗚嗚嗚……我不知該怎麼辦,我已經有了他的骨肉……”
琴樺暄震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這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他……知道嗎?”
翡湘藍點頭,整個小臉兒埋在手絹裡,嗚咽地點頭。
“那他……他有什麼反應?”
“他叫我打掉,哇~~”
琴樺暄覺得自己恍若死過一回,她渾身僵冷,感覺不到自己的體溫,覺得世界旋轉了起來。翡湘藍的話,每個字都像一把刀,將她心口刺得血淋淋,劇痛難忍。
看看手中照片上的男人,同樣迷人而親切的淺笑,卻再也深入不了她心扉,她將之抽離丟到心門之外,目光不再有神,人也麻痺了,但此時此刻,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反正她是打不死的蟑螂,情感被傷害又不是一次兩次。
她拍拍翡湘藍的背,語調異常冷靜地說:“你不用打掉孩子。”
“嗚嗚~~我也~~我也不想呀~~”翡湘藍邊哭邊抹淚說。
“你放心,他會回到你身邊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那個女人一定會離開他,而他在冷靜之後,就會發現還是你比較好,因為你是這麼的美麗動人,女人見了都心動,男人又怎會不喜歡?”
“真的嗎?”翡湘藍抬起洋娃娃似的臉蛋,眨著水眸充滿希望地瞅著她。
琴樺暄微笑點頭。“是真的,你耐心等待,他一定會來找你的。”
這番話果真讓洋娃娃破涕為笑。“謝謝你,我心情好多了耶。”
“太好了。”琴樺暄輕撫著她波浪秀鬈的髮絲:心想這女孩多麼地讓人不捨啊,怎麼會有男人捨得傷害她分毫呢?這女孩和阿司站在一起,簡直是天造地設的絕配,比她適合多了。
翡湘藍好奇地打量這個叫琴樺暄的女子,觀察她臉部細微的表情,看能不能找出“生氣”或是“抓狂”的痕跡,但對方笑得好“偉大”,一點也瞧不出“嫉妒”的樣子。是因為震驚過頭?還是傷心過度麻痺了?
“你……”琴樺暄再度開口時,才發現自己口乾舌燥,說話突然變成一件困難的事,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把話說完。“你要堅強,不可以想不開,耐心等著,你的男友一定會來找你的,知道嗎?”
“好。”翡湘藍點頭,看著她帶著笑容離去,直到人家的身影沒入了屋內,她的眼淚彷佛有特異功能似地,說停就停。
“這樣就信了?我還以為要花費一番工夫才能騙過她哩,這次真簡單,一點高難度都沒有,唉……”翡湘藍站起身,伸個懶腰,適才的悲傷已不復見,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天使的容顏露出頑皮的笑意。“嗯……看來姓司的要倒大楣了,我倒要看看那個笑面虎變臉的時候,是不是也一樣那麼英俊瀟灑,好不容易來到夏威夷,可要玩個盡興哪。”她所謂的玩,當然是玩弄別人了,尤其能玩弄姓司的,那可真是好玩到爆哩!
踩著輕快的步伐,她輕吹著口哨,沿著琴樺暄所走的路線,跟著看熱鬧去。
琴樺暄行屍走肉似地回到房間,既然讓她曉得了這件事,她絕不會坐視不管,若照以往,她可以衝回房間裡把司英理給痛毆、痛踹及痛扁一頓,把他闈了也行,但是當她見到床上依然熟睡的男人時,眼淚終於潰決而下。
她的心冷了,連揍他的力氣都沒了,原來哀莫大於心死是這種感受。
最後,她選擇了悄悄離開他,拿著她簡單的行李,留下一張字條,決心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去療傷。
門關上了,床上的司英理仍安睡著,殊不知他的女人提著行李離開了他……
一室的陰沈,壓得所有人透不過氣來,大夥兒全不知該如何安慰大明星。
他笑的時候足以讓世界充滿光明,人生充滿希望,風雨也會生信心,但他不笑的時候嘛……
鄧影、小周、阿梅,以及琴樺暄的母親,沒人敢吭一聲氣,因為他們從沒見過司英理竟有如此森冷的一面,就連鄧影認識他這麼久,都沒見過他這麼人性化的表情——生氣。
而原來他不笑的時候,足以讓大地籠上陰霾,人生瞬間灰暗,就算在豔陽天下,也恍若置身在草木不長的荒漠寒地。
大夥兒聚集在此,就是要共同想個辦法找回讓太陽發光的熱源——琴樺暄,她的不告而別,可把周圍不相關的人給拖累了,因為自從樺暄在夏威夷留下一張紙條說要離開司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