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七道:“無妨,在下又不是來享樂的,朱兄弟還是別七爺七爺的,就叫在下老七,彭兄都可以。”朱柳松道:“好吧,七兄,此時已經中午,你看我們是到外面吃飯還是在這裡呢?”彭七道:“不麻煩了,就在這裡隨意吃些就行了。”
朱柳松道:“也好,正好和那幾個江湖朋友認識一下。”
彭七把東西放好,二人直到後院飯廳,裡面倒是寬敞,放了七八張桌子,有的桌子只有一人,有的有兩三個,彭七看了看,有十三人,可是居然一個也不認得。朱柳松帶他進來,有的人正在說話,只是看了他們一眼,有的只低頭吃飯,卻看也沒有看一下。
朱柳松走到靠牆的一張桌前,衝大家一抱拳,朗聲道:“各位,各位,這位是幷州彭七爺,大家認識一下吧。”左首桌一箇中年身材高大的漢子道:“原來是風雷十俠的彭七兄,久仰大名,今日方有幸得見。”彭七忙抱拳道:“不敢,不敢,現在只剩下在下一人了,這風雷十俠如何擔當的。”朱柳松在邊上道:“這位是隆興大俠施天行。”彭七倒是聽說過此人的名頭,只知道此人是蒼南派老掌門雲清道長的大弟子,卻一直未曾相見過。彭七又連連抱拳客套。
朱柳松又指著邊上桌的三個藍衣漢子道:“這三位是關外的白明禮,白明義,白明忠三兄弟,也是我們趙三當家的朋友。”彭七又連道久仰大名,後面朱柳松又介紹祁連派張橫,陳寶義師兄弟,山東益都府馬興,滾堂刀鄭輪,青城派高手莫東來,鐵傘郭浩,江寧黃龍觀的長青道長,最後來到了最裡的一張桌前。
這張桌前坐了兩個人,一個極瘦黑的老頭兒,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灰衣,另外一個是個壯漢,脖子上一條長長的刀痕,看上去極為恐怖。朱柳松先介紹那個壯漢道:“這位兄弟胡保泰,江湖上人稱胡瘋子。”彭七倒是聽說過此人,知道他是個義盜,而且以前也有幾個朋友兄弟,只是死的死,殘的殘,和他有點相似,所以頓生好感,抱拳道:“胡兄弟的名頭,在下真的是早有耳聞。”胡保泰外表看上去兇狠,可是態度卻是很恭敬道:“什麼名頭,只不過是江湖上的一個小賊罷了。”
朱柳松又介紹那老頭兒道:“這位前輩,乃湘南李九孫李前輩。”彭七剛要抱拳行禮,李九孫道:“免了,小老兒受不起。”彭七久經江湖,知道有些江湖中人的脾氣,也不在意。
朱柳松帶著彭七在李九孫邊上的桌子坐定,讓小廝拿酒菜上來,李九孫喝了口酒,長嘆一聲道:“哎,又來一個送命的。”朱枊松聽此言,剛想接他,隆興大俠施天行大聲道:“既然你知道是送命,為何老頭兒你不趕緊逃命?找個山洞躲起來,也許可以多活幾年呢。”
李九孫看也不看施天行,自顧自說:“若非小老兒受了六貫幫堂主孫昭的大恩,蒙他相邀,誰願意去招惹那三個魔頭。”朱柳松道:“李前輩說的是,各人有各人的難處,我六貫幫雖極需朋友的相助,卻也不會強人所難,大傢伙前來等候趙三爺,已經給了六貫幫天大的面子了,所謂大恩云云,都是江湖情義而已,敝幫萬萬不敢以此相挾做一些讓朋友為難之事。”
施天行道:“朱兄那裡話,六貫幫既然請了我等前來助拳,便是看的起兄弟們,我相信這裡坐的朋友,大多數都萬分願意為趙三哥兩肋插刀,絕無後悔。”李九孫冷笑道:“為了江湖面子,把小命都丟了,還不如保了性命,做些力所及的仁義之事,或者上陣殺敵為國為民,也不負了擔的俠義之名。”
施天行給他這麼一說,火生心頭,怒道:“李前輩如果貪生怕死,就請留在此地,何必說這等風涼話。”李九孫卻不生氣,道:“小老兒雖然年紀長些,卻還沒覺得活的不耐煩了,只是一則受了孫堂主的恩惠,不得不報,二則我和那白虎船的主人吳山雨,有些私人仇怨,只是在下武功低微,難報此仇,所以也想借助趙三爺的力量,為我出口惡氣,所以只好硬著頭皮拼命而為了。”
朱柳松道:“原來李前輩也和那魔頭有仇,不知可否說來聽聽?”李九孫淡然道:“其實也並非什麼深仇大恨,八年之前,在下大哥傷在吳賊手中不治而逝,我和另外兩位高手合力追殺於他,卻不想還是讓他毫髮未損的給逃了,我三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傷,自此以後,我們再也沒膽量到東海之上去尋他。眼看老頭子年歲越高,報仇無望,哎。。。。。李九孫深深嘆了口氣。
莫東來插嘴道:”李老爺子,你那兩個朋友是什麼高手啊,大丈夫有仇必報,縱然對方武功高強,也決不退縮才是。”李九孫道:“這兩人倒也不是怕了,只是明知不敵,不想自取其辱而已。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