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笑意,道:“我吃了公事飯這麼多年,一向不枉不縱,我經手的大小案子不下數百,也沒有一件不讓人口服心服的,現在對駱老弟也是一樣……”
駱三爺淡然說道:“那是最好不過,只要譚老拿得出確切的證據,駱老三馬上低頭認罪就是。”
譚北斗笑笑說道:“事情發生後,我問起我手下的弟兄們,告訴我除了看見有個貴屬逐輛查過車之外,別的沒再見過第二個人,我當時心裡就有點動疑,可是我還不敢斷言,正巧這時候駱老弟你先發制人拿著信找我來了,我沒動聲色,只在言語上問了一問,我原打算在駱老弟回到前頭之後,來個緊跟而至,人贓俱獲,可是由於沈在寬女兒的出現,使我遲了一步,駱老弟已經把人放走了……”
任先生突然笑了起來,道:“我聽了半天才聽出了個頭緒,譚老爺於是不是認為那揭穿譚老爺子錦囊妙計,使得譚老爺子一網打盡為傅天豪而來的黑白二道人物的計劃成了泡影,落了空,疑心信件是駱三爺手下弟兄寫的。”
譚北斗持著鬍子點頭說道:“不錯,我是這麼想,任先生有什麼高見?”
任先生“唉”地一聲道:“我就是為這件事來找譚老爺子的,譚老爺子找錯人了。”
譚北斗“哦”地一聲道:“我找錯人了?”
任先生道:“不錯,譚老爺子找錯人了。”
譚北斗道:“任先生知道這是誰的傑作麼?”
任先生道:“當然知道,要不然我怎麼會來見譚老爺子。”
譚北斗道:“那麼,就任先生所知,這件事是誰幹的?”
任先生遲疑了一下道:“譚老爺子跟駱三爺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說。”
譚北斗笑了,道:“任先生真是個有心人,我跟駱老弟的話是說完了,不過我想留駱老弟多坐會見……”
轉眼望向駱三爺,道:“駱老弟,我打算今兒晚上就離開車隊,咱們一在公門,一在江湖,要再見面不容易,這一趟也難得交駱老弟你這麼個血性朋友,咱們應該多聊聊是不?”
駱三爺道:“譚老說得是,咱們這段交情不平凡,能攀上譚老這位身居要職的權勢中人,也是我駱老三的造化,我應該
多陪譚老聊聊。”
譚北斗當即轉望任先生,笑道:“瞧,駱老弟都捨不得走,譚某人跟駱老弟兄弟柑稱,以道義論交,相處沒有多少時日,可是一見投緣,交情深厚,算起來已不是外人,任先生有什麼話,只管當面說就是。”
任先生道:“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譚老爺子您已經拿住了那寫信的人。”
駱三爺為之一怔。
譚北斗兩眼一睜,道:“任先生莫非指那沈在寬的女兒。”
任先生微一點頭,道:“不錯,就是她。”
譚北斗目光一轉,道:“這倒很出我意料之外,據我所知沈在寬的女兒不曉武技,不會武功,再說當天晚上也沒見她有動靜……”
任先生笑笑說道:“譚老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種事誰會自己出頭,有錢能使鬼推磨,重賞之下出勇夫,她不會花錢買通別人替她幹麼!”
譚北斗呆了一呆,道:“多謝賜教,這一點我倒投想到,她買通的是……”
任先生望了駱三爺一眼,道:“駱三爺,恕我要直言了,我這是一番好意,旨在為駱三爺您洗刷這罪嫌。”
駱三爺叫道:“任先生,您……”
任先生沒理他,轉過臉去便道:“她買通的就是那譚老手下所見逐輛查車的人,駱三爺見過譚老後也動了疑,回去就要查,那查車之人做賊心虛,一見情形不對便畏罪逃走了。”
譚北斗霍地轉望駱三爺道:“駱老弟為什麼一直不肯說。”
任先生笑道:“車隊裡出了這種事,算不得什麼光彩,駱三爺身為押車掌舵人,怎麼能點頭承認。”
譚北斗倏然一笑,轉向駱三爺道:“這麼說,駱老弟你用人不當,律下不嚴,真要追查,我還得從你身上追查起。”
任先生搖頭說道:“譚老辦差事了,剛才聽譚老說過一向不枉不縱,辦案這麼多年,也無不讓人心服口服,冤有頭,債有主,是誰壞的事就該找誰,對不?”
譚北斗笑笑說道:“駱老弟這個包庇之罪總少不了的。”任先生道:“駱三爺手下這些弟兄,都是跟車多少年的,多少年來,跟著駱三爺一起受風吹雨打太陽曬,出生入死,患難與共.
就跟一家人一樣,駱三爺就像他們的尊長,他們就像駱三爺的子弟,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