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晉鋒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收到,看來……黑白熊也給你留了資訊?”
“說說看。”
“唔,其實簡單來看,我的站短裡只有一句話是有用的。如果用通俗的白話來解釋一番就是——這次的影片,請你務必關注《三重門》這個名字。至於為什麼要關注……黑白熊並沒多做說明,所以我也搞不清它發這麼一封資訊的目的是什麼。”
“也是‘三重門’這三個字啊……看來咱們倆的情況差不多了,”白諾聳聳肩,他也對黑白熊這種不靠譜的表達方式有些無可奈何,“這傢伙向來習慣把重要的資訊當作玩笑一樣說出來,說不定咱們認為最嚴肅的這句話其實只是個幌子,而真正生死攸關的內容都隱藏在那些賣蠢的冷笑話裡呢!”
“怎麼可能?”話雖然這樣說,但晉鋒自己也忍不住拍腿大笑起來,他想起了昨天站短的內容——
「親親鋒兒,為師想你,貴體安否?《怨胎》此片,公映效果是極好的,劇情雖是酥麻了點兒,但狗血甚多,其爆點倒也酸爽,若能有《漩渦》那般精彩絕倫的表演,倒也不辜負為師對你的厚愛。吾日夜苦思,望《三重門》一名,深以其為思量之不值,莫若擯其裡、取其表……」
哈,這樣顛三倒四的話如何不讓人笑掉大牙?所幸晉鋒耐著性子看了半天,終於鬧明白了這隻熊到底想說什麼——原來就是想提醒他“三重門”這個片名另有深意啊,特意用這種古不古白不白的混搭體,是為了表達自己的“含蓄”與“內斂”嗎?
“唔……我可不覺得它那套肉麻的說辭有什麼暗示作用。怎麼,難道小諾你那邊的站短裡有什麼更有趣的內容嗎?”他忍不住問道。
結果白諾當即乾脆利落地否認了:“什麼都沒有!”他說這話是帶著一股火藥味兒,似乎剛剛那句話已經勾起了他一些不好的回憶,連耳根都在不知不覺中漲紅了。
哦,如此看來,黑白熊一定是在站短裡說了什麼“奇怪”的話,晉鋒覺得他窘迫的模樣很有意思,剛想要再逗弄一下……
白諾突然站起身來,鬥志滿滿地宣告:“好了,休息的時間過得差不多了,接下來繼續練習切蘿蔔吧!”
“還切?”
“還切!”
說罷,他從身後抽(亹)出一把雪亮的西瓜刀,凌空丟給晉鋒。
晉鋒苦了臉。
所謂對“符文鍊金”的修煉方式,其實非常的簡樸——鍊金術的作用無外乎是加持與控制,如何把能量恰到好處地透過符文的軌跡釋放出來,而不是毀掉法陣或者根本無法激發法陣,才是通靈術使用成功的關鍵。晉鋒和白諾這一個星期以來一直用最普通的鐵刀做訓練道具,將可以加持力道和速度的符文用特殊的方式刻在上面,然後用它來切蘿蔔。這可不是撲通地切蘿蔔哦——首先要快,快到刀鋒一離開,蘿蔔片就要粘合到一起的地步;其次是要準,準到用千分尺鍛量每道切痕之間的間距都是相同的地步。
無論靈力儲備能量有多少,如果不能精準地控制和斤斤計較地使用,他都不是一個好的通靈師——晉鋒為此可是切了整整一星期的蘿蔔呢!
於是,刀光狂舞,蘿蔔汁飛濺,訓練場上響起密如雨點的“嘟嘟”聲。
……
訓練場的一端,是正在瘋狂切著蘿蔔的晉鋒和白諾,而另一端,則是同樣在為新片做準備的遲睿和晁天賜。
當然,還有一隻圍觀的小烏龜。
遲睿是《魔偵探夏洛克》的第二男主,他扮演邂逅夏洛克的東方偷渡客利華德,這算是自《美髮屍》以來他接演的第一部片子了。《美髮屍》的最後一幕,他從韓威那裡奪得“短柄斧”,又從賀子淑那裡偷了“醉孃的頭髮”,加上原先就撿到過《魂斷安橋》裡的“青面獠牙驅鬼古畫”,他現在已經是擁有三件詛咒道具的一線演員。作為遲睿好友的晁天賜也不甘示弱,他從《惡魔雙胞胎》中帶回了詛咒道具“染血的兔耳”,又是七組重要的情報人員,在新片《魔偵探》中扮演重要的占卜師一角。
自從展明霞死後,遲睿再不復以往的陽光開朗,他整整一個月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沉默寡言,即使有了片約也很少參與到公眾的討論會中。說起來,倒是韓千穗這隻小烏龜陪伴他的時間比較多一些。
“你打算拿它怎麼辦?”晁天賜剛從跑道上奔回來,滿頭是汗地問道。他是七組最胖的人,從遠處看起來就像個圓滾滾的球體,但令人驚奇的是,這樣一個胖成球的人跑起步來竟然一點都不拖沓,這也算是死後界成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