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癒之後,弗丁沿著之前的路線獨自尋找回去,果然在那座廢棄的塔樓下遇到了之前那名獸人。
獸人用人類的語言告訴他自己叫伊崔格。
當晚,在篝火旁,伊崔格向弗丁講述著自己的故事:他還記得許多年前,獸人部落曾經是信仰薩滿教的高貴民族。
而在戰爭結束後,伊崔格終於意識到如今的部落在燃燒軍團的影響下已經墮落到何種程度,並最終脫離了他的族人,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這讓弗丁一貫堅信的思想受到了動搖,原來獸人並不全都是嗜血殘忍的。
獸人高風亮節的言行,戰勝了古老的仇恨和傳統的偏見,贏得了同樣視榮譽與尊嚴高於一切的聖騎士的尊敬與共鳴。
在惺惺相惜的兩人分別前,弗丁發誓絕不向外界透露伊崔格的行蹤。
回到城裡的弗丁向他的人民宣佈領地內並不存在獸人的威脅,而他之前遇襲的事件也已經得到解決。
然而他的副手——那位叫做巴瑟拉斯的聖騎士——這個因為父母死於第一次大戰而對獸人有著刻骨仇恨的男人卻沒有就此罷休。
他在一隊獵人的幫助下展開了搜捕活動。
弗丁看在眼裡,一言不發的在心中默默為友人祈禱。然而當他看到被押解回城,試圖掙脫牢籠的獸人遭到數十名衛兵的圍攻時,高貴的聖騎士憤怒了!
弗丁怒不可竭的向自己的部下發起進攻。
提里奧·弗丁,這位昔日的戰爭英雄因為涉嫌叛國罪名,被押到斯坦索姆接受審訊。
許多友人,包括相愛的妻子卡蘭德拉,都懇求弗丁放下害自己落到這份田地的榮譽感,把責任推到“那個野蠻殘暴的獸人”身上,在陪審團面前作出對自己有利的辯護。
然而站在法庭上,看著白銀之手的旗幟,弗丁腦海中閃過的,是他的愛子泰蘭·弗丁。這個小傢伙一直想要成為一名聖騎士。
作為聖騎士,弗丁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離盡頭不遠;但作為一名父親,他想利用這最後的機會,用自己的言行為兒子樹立榜樣。聖騎士挺起高貴的胸膛。一五一十的講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他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麼,聖騎士的信條他一直堅守。
深受觸動的陪審團無法給弗丁判定叛國之名,但是攻擊部下的事實不可迴避,弗丁被白銀之手開除。
弗丁的老友烏瑟爾懷著無比沉重的心情,親自主持儀式消除了弗丁的聖光之力。
但是弗丁的據理力爭沒能改變法庭的裁決。被流放的弗丁得知伊崔格即將被判出死刑的噩耗,他決定即使付出生命也要拯救伊崔格。
在斯坦索姆的刑場上,沒有了聖光之力弗丁還是被人多勢眾的衛兵制服了。
就在此時,一支獸人部隊衝了進來,釋放了所有獸人戰俘。弗丁帶著伊崔格趁亂突出重圍,向城外逃去。但是,飽受巴瑟拉斯折磨的伊崔格已經奄奄一息,眼看自己的獸人朋友即將死去,幾乎絕望的聖騎士舉起顫抖的雙手向天空吶喊——奇蹟發生了,一縷聖光從天而降。籠罩伊崔格——聖光之力將他從死亡線上挽救回來。
剛才那支營救獸人戰俘的部隊來到他們面前,部落新酋長薩爾伸出手,邀請伊崔格重回部落。
在離開之前,薩爾莊重的向弗丁致以了部落勇士的禮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說出了影響曙光眾多聖騎士玩家的名言:
“種族並不能代表榮耀,我見過最高尚的獸人,也見過最卑劣的人類。我知道有些獸人,他們像最高貴的騎士那樣可敬,我還知道有些人類,他們像最殘忍的亡靈天災那樣邪惡!”
接下來的日子裡。流放的弗丁過起了隱居的生活——只有在兒子泰蘭加入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時候,他才偷偷的回到了家鄉一次。
等以後瘟疫之地的玩家多了,便會有聖騎士可以在弗丁這裡接到任務。
而其他職業的玩家也可以在這裡得到休整,老弗丁會提供一些事物和乾淨水源。如果受了嚴重的傷還能在他這裡獲得治療。
這位被流放的聖騎士早就恢復了實力。
所以說聖光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存在於聖騎士的內心深處,隨著信仰的虔誠深淺而發生變化,從被廢除了聖光之力,到成為一個潛修的強大苦修士,老弗丁的經歷似乎也能說明一些問題。
玩家們都很尊敬他。親切的稱呼他老弗爺。
“打擾了,我能不能在這裡歇歇腳,”陸離將目光從不遠處巨大的瀑布上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