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吃你們那四幡好漢甕中抓了鱉啦!”
崔壽獨目圓瞪,血光漓漓,他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幾乎發了狂般大吼:“來人呀,去把那殺子刀的萬人傑給我宰了!”
不等“四面超度”有所行動,門外人一閃,萬人傑已哈著腰走進屋來,表情帶幾分尷尬的乾笑連聲:“罪過罪過,崔幡主,並非我有意欺騙各位,實乃形勢所迫,不得不出此下策;試想貴會兵多將廣,佔盡上風,若不分出點人手去,何敢他們如何得以公平對陣?我萬某人冒死前來扯此一謊,為的只是求個雙方力量均衡,這樣一來,輸贏之分方稱允當……”崔壽氣得不停哆嗦,臉色泛青:“閉上你那張鳥嘴……萬人傑你膽敢以虛言妄語誑騙我們,叫我們上這種血淋淋的大當,你你你……你是死定了,你這天打雷劈的卑鄙惡丐……”何敢介面道;“這一計,有個名堂,叫做‘調虎離山’,好讓崔老死你心裡有數。”
“四面超度”已被眼前連連變化的形勢弄得目眩神迷,滿頭霧水,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個因果迴圈,然而,有一點他們卻十分明白,強敵突兀臨頭,那一番兇危只怕是避免不了啦。
崔壽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他暗裡調勻呼吸,一面控制著嗓調不使走盲:“何敢,你以為我們大隊空出,剩下的就只是老弱殘兵了?你不要做得好夢,光憑我們留守的人馬,已足夠將你們圍而殲殺,寸草不存!”
何敢望向萬人傑兩人不約而同的哧哧笑了,崔壽一望對方模樣,沒來由的心往下沉,只是火氣卻大大冒出:“笑?我讓你們笑,到時卻看是誰要號啕大哭!”
一指崔壽,何敢道:
“必是你要號啕大哭;崔老兄,各位是茅坑之上搭涼棚——業已是離死(屎)不遠了,可嘆你還在這裡瞎吹大氣,替自己壯膽,崔老兄,單靠你手裡這點兒本錢,大概是充不起場面來囉!”
崔壽聲聲冷笑:
“你且叫囂張狂吧,何敢,你的好時辰就快到了!”
何敢好整以暇的道:
“崔老兄,我知道你拖延著遲遲不肯動手的原因,你是在等勾小七回來打算並肩於一齊上,對也不對?”
崔壽所懷鬼胎被對方識破,不禁惱羞成怒:“你當我就含糊你?姓何的,日前在臥虎崗上,要不是趙家那幾個混帳東西突然出現放我的冷箭,你如今早就發臭發爛,還能站在這裡人五八六?”
何敢一點也不生氣,他笑吟吟的道:
“那並不表示你本事高、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