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他們上道啦!”
金鈴誇張的驚呼著:
“什麼?你一個人就宰了他們三個?你真好本事,何敢,你還不知道,他們都是我馬二哥‘黑煞幡’屬下的好手呢!”
這時,潘七緊繃著面孔,尖突的嘴唇便越發顯得尖突,他強自鎮定的開口道:“姓何的,你,你打算怎麼樣?”
何敢呼嘯一笑:
“我打算怎麼樣?這話問得滑稽,你倒是告訴我,猴息子,此情此景之下,我會怎麼樣?”
潘七的削腮抽搐,兩眼變赤:
“如此說來,你是想下毒手一網打盡了?”
何敢老老實實的道:
“一點都不錯,我要是放了你二位,豈非替自己找麻煩?現在不是適宜找麻煩的辰光,所以只好委屈二位蹬蹬腿朝上升了。”
賀強狂聲大叫:
“潘老七,我們豁上拚一場,他孃的,天下哪有吃定的事?”
何敢讚許的道:
“對,這才像條漢子,在道上闖蕩原本不作興耍孬種,混世面若混成了一灘鼻涕,還不如早早窩到老婆褲襠底下來得有遮掩!”
賀強暴叱如雷,從馬鞍上一躍而起,凌空側身,好傢伙,一條包鑲鍋頭的三節棍“嘩啦啦”兜頭劈落,勢子果然兇猛。
何敢大笑:
“看來不是灘鼻涕——”
“響尾鞭”的鞭梢“嗖”聲彈飛,鞭影的赤芒倏然閃動,已將蓋頂的三節很撞歪一尺,而長鞭翻顫,恍如怒龍昂卷,“唄”的一記便撕落了資強的半片頭巾!
那潘七眼見不併肩子上是不行了,暗裡一咬牙,身形剛往上拔,鞭梢子彷彿早已明白了他心意似的打斜刺裡猝飛而到。
尚在馬上的潘七怪叫一聲,像極了一隻猴猻般拳身弓腰,隨著鞭勢來了個十分漂亮的空心斤斗,同時雙手翻揮,四點黃光急射何敢!
咧嘴笑得頗為愉快的何敢右腕反挫,長鞭打模展現出一道美妙的半華—奇怪的是鞭身繃起彈開了那四枚黃閃閃的金錢鏢,鞭梢卻完全違反力道慣性的折射,“啪”聲擊肉,兜臉將潘七抽成個大馬爬!
一側隔山觀虎鬥的金鈴忍不住鼓掌喝彩:“好,打得好!”
人還滾在地下,潘七兩手連拋,又是六枚金錢鏢翩舞飛旋,然而,這次卻不是衝著何敢,目標乃是鞍上的金鈴。
何敢腳步閃移向前,口中大罵:
“猴崽子,想揀軟的捏?”
幾乎不分先後,賀強又已抖開三節棍直點何敢背脊,而金鈴突然在鞍上傾斜,手上變戲法般冒出一段彩色繽紛的綿帶,眨眼間將六枚暗器裹入帶內,順勢拋向遠處,身法之利落,比何敢想像中要高明不少!
顯然,金鈴這兩下子也頗出出潘七的預料,他才只一愣,花花綠綠的綿帶已長虹跨空也似捲到了他的面前,帶過風湧,力道不校何敢暗暗叫好,左手貼脅反攫,五指有如一隻突張的鋼爪,賀強眼看快要戳上敵人的背脊,卻不得不大吼著場搞旋身,改換另一個攻擊角度。
三節很的前兩節甫始翻起,“響尾鞭”有如一條被激怒的毒蛇回竄過來——由何敢的襠下回竄過來,從下向上,撕裂了賀強的黑衣黑甲,扯粘起一縷連皮帶肉的肌膚,也擊中了賀強的兩腿!
“嗷……”
大臉盤立時扭曲成一團不辨五官的異像,慘叫聲彷彿從賀強的肺部擠壓出來,他捂著大腿連連蹦跳,驚得在錦帶翻飛之下不住滾撲的活七險險被扯纏丟擲!
金鈴跌下馬來,非常興奮的叫:
“何敢,你威風夠了,且把這隻猴子留給我……”潘七從地下猛一個橫走接近金鈴,左手抖射兩枚金錢鏢,右手暴揮處一對綴連著細韌鐵鏈的“流星錘”分開上下截斷金鈴的退路,出招又快且狠,顯見是打算和金鈴拼命!
也許是方才那一嚷嚷分了神,也許是以為落水狗打定了,金鈴竟未料到潘七以這種方式近身撲襲,她的錦帶回卷金錢鏢,在身形本能後傾的一剎,早就估準位置的流星錘業已擊向她的腦側與腰肋。
何敢眼見不妙,疾若鷹隼般居中切入,長鞭倏然抽閃為二,鞭梢子銳響著分點兩枚錘頭——就在運勁發力的瞬息,他驟覺五臟翻騰,像猛然燒起一把火,那種強烈的炙痛使他全身筋脈收縮,血液沸升,兩枚錘頭的一枚被鞭梢頂斜墜地,另一枚卻在長鞭力道不貴的剎那間微微一沉飛前,“嘣”聲擊中何敢胸膛,將他整整打跌出五步!
這突兀的變化,不但令金鈴大驚失色,連播七也目瞪口呆,他做